寒,浑身冰冷,整个人像是凉透了,腾地坐起来。
他回过神来,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吓到了?”
“没事。”
她面无表情,怔在原地,他从背后抱住她。
反应过来,她同情地安慰道:“你一个人很辛苦吧。”
“再苦都过去了,遇到你,那些都不重要了。”他吻上她的侧脸,被她推开。
“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在地上捡起衣服,手微微颤抖,缓慢地穿着。
他跟着起身,套衣服,“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我送你。”
她整个人像火药炸开,声音都高亢起来,情绪失控地朝他吼道。
“我说不用了。”
傅随和她认识这么久,差点都要忘了,她是个被心理疾病折磨的,一个双向情感障碍的患者。
见她怎么也拉不上背后的拉链,他走过去帮她。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仍旧背对着他,看不见一点表情。
远处,落日卡在地平线上,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她面对夕阳,背对着他,橘黄的阳光照着她的脸,身前一片光明,背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