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标记


    在整五天的楚艾的哭求与逼迫下,白鸢说了无数次“爱你”,已经不会为如此坦诚而脸红了。

    倒是楚艾有点不习惯,红了红脸。

    “你发情了嘛,”白鸢哄他,“控制不住情绪,很正常。而且要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你一路在不开心什么。”

    说到这里楚艾又来劲了:“你还学会瞒着我了!”

    白鸢连声道歉:“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还无师自通地用下巴蹭了蹭楚艾的脖子讨饶。

    楚艾也不气了,说到底,他自己才一开始就不坦诚。

    他“哼”了声表示原谅,又问:“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你为什么早就知道范卓文出轨,直到今年才决定离婚?”

    白鸢僵了僵,楚艾拍拍他的背:“别怕,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掌下的身体放松下来,白鸢侧卧在床上,有些出神。

    他说:“我现在都有些不理解,那样的自己。”

    范卓文第一次在外与其他omega交合,白鸢就察觉了。

    他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大发脾气对他而言相当于天方夜谭,本能让他第一时间佯装无知,等到晚上,被丈夫搂在怀里,笼罩着陌生omega的气息,才一边发冷汗,一边思考自己该怎么办。

    “我当时想的是,”白鸢喃喃,“该怎么留下他。”

    而非离开。

    因为多多少少,一年的婚姻时光里,范卓文对自己亲昵又绅士,他们拥抱、爱吻、缠绵,乃至完全标记,说一点喜爱、一点依赖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他只觉得或许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不够,没能留住丈夫的心。

    “我努力了一段时间,更加殷勤地讨好他,也会在、床事上,更加主动一点。”

    范卓文身上的omega味道会消失一段时间,等到白鸢觉得丈夫又完整属于自己时,下一个陌生的味道又接踵而至。

    “就这样希望一阵,又绝望很久。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我的晴雨表。大概的确很难理解,事实就是,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我只在乎他,也希望他能在乎我。”

    第二年的时候白鸢崩溃了一段时间,这个卑弱omega的焦虑了无声息,范卓文甚至一点都没察觉,而所谓的崩溃更像没发生过一样,他转换了心态,行为表现和从前没有区别,仅仅不渴望得到丈夫的爱了。

    他不奢求了,只是更努力地做健康调理,备孕。

    “其实这很不负责任,”白鸢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只是想、有一个宝宝,它会喊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妈妈。”

    “它会很爱我,我也会很爱它。”

    范卓文在他眼里丧失了颜色,不具备任何气息,成为一台提供精子的仪器。

    白鸢会有些阴暗地重新定义这个小家的关系,他为丈夫的起居餐饮所做的一切努力,仅仅在于他需要一颗健壮的精子,给他带来一个生机勃勃的孩子。

    “这样的想法,会让我不那么难受。”

    白鸢苦笑着,不希望楚艾看到自己的表情,他轻声问:“是不是很……畸形?”

    楚艾不让他埋住自己的脸,去吻他的眼睛:“当然不。”

    范卓文持续出轨,再在某天得知omega能嗅出其他信息素的真相。

    然而什么也没改变,就像白鸢默默消化了一切一样。

    他们默契地达成了互不揭穿的关系,心中了然对方的隐瞒,也知晓自己被看穿,就像两块面对面的镜子。

    再若无其事地继续行骗,并以此取得报复的快感。

    这样病态的关系甚至增强了伤害对方的快乐,因为你知道对方能看清,你的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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