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艾撇撇嘴:“我为什么不赞同?还不是觉得你太天真。”
也怕白鸢触景生情。
omega笑了笑,楚艾又问:“而且我不答应你就不做了么?”
他语气有点冲:“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白鸢好像不开心楚艾这样说,正色道:“你的意见对我很重要,我也的确不太想做你不喜欢的事。”
他们不再是雇主与保姆,比起朋友又似乎多出一些奇异的亲昵与默契。
两个人都没戳破,只任由这段关系继续发展下去。
客厅一时有些沉默,温度似乎也升高了,但并不讨厌。
楚艾难得没有脸红,他好像渐渐习惯这个omega不时流露的亲近了,那种在意自己的温温的感觉,他好喜欢。
他不笨,不会完全搞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小omega朝年长的omega大方地笑:“既然我这么重要,那我现在想要你给我念故事,你念不念?”
白鸢抿着嘴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刚刚自己的发言过分暧昧。
殊不知楚艾只盼着他再多说些这样的话,毕竟楚艾可从没主动追求过谁,要是跟白鸢真发展到那样的关系,怎么着也应该是白鸢主动想和他在一起,说离不开他,爱他吧?
虽然,他看向身边这个紧张地念故事的omega,白鸢好像不是会主动的性子,那就委屈委屈自己,偶尔也主动一点吧。
白鸢缓缓念着;
“小雪花,从天空母亲那里,结伴飞向了地面。
他们路过透明的风,搭载向南迁徙的大雁。
大雁问:‘你们要去哪里呢?’
小雪花笑着说:‘我们要去离天边最远的地面!’”
“为什么要去地面?”楚艾懒洋洋地问。
“因为,天空母亲告诉他们,”白鸢温声解释,“那里很美,很远,雪花应该去看看。”
“大冬天的地有什么好美的?”楚大朋友不解。
白鸢无奈地继续念了下去:
“大雁说:‘那我就帮不了你们啦!我要往南去,你们应该继续往下飞。’
雪花听完,便告别了大雁,继续往正确的方向前行。
飘啊,飘啊。
月亮女神的斗篷都盖上了,他们还没到。
星星向他们告别,道:‘旅途愉快!’
再穿越一枚火红的太阳,像煎饼一样。”
楚艾插嘴道:“明天早上吃煎饼吧?”
白鸢笑了下:“好。”
楚艾把脑袋搁到了omega薄薄的肩上。
“有的雪花,降落在盖满茅草的屋顶。
有的雪花,飘进滚烫的烟囱。
有的雪花,被仰着脖子的天鹅含进嘴里。
有的雪花,晃悠在弯弯的细叶上。”
楚艾说:“怎么都没好下场?”
白鸢被他逗笑了,轻轻拍了拍自己肩上的脑袋。
“有的雪花,终于落在地面上。
他们钻进深深的,龟(jūn)裂的田地。
或者聚集起来,将池塘,盖上一层冬天的罩。
也有的,呼朋唤友:‘快来!快来!’
大地父亲便银装素裹,穿上冬天的白衣裳。
雪花们望着彼此,说:‘真美。’”
楚艾点点头,软发把白鸢蹭得有点痒:“美的其实是他们自己,还挺有寓意。”
白鸢继续念:
“等到,等到太阳第五十次出现。
雪花们,便渐渐睡着。
成为清澈的水,融入潺(chán)潺溪流,或奔腾的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