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行李箱。父亲拉着母亲,没让她继续做出出格的事。白鸢和楚艾便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中走到门口,范卓文还在那里。
“出去了也不等于离婚,小鸢。”范卓文没什么表情,很平静地朝白鸢道。
“给脸不要脸……”母亲低声说,几乎在咒骂自己的儿子了,“这样的alpha你上哪儿找?白鸢,你告诉我,你上哪儿找?”
“找屁啊!”楚艾终于生气了,“阿姨,您贱不贱呐?上赶着要巴着一个出轨的alpha,带没带病都不知道,你图什么啊?”
他不带停顿地突噜:“我告诉您哦,给白鸢发范卓文出轨照片的,是你宝贝儿婿花钱出去嫖的小鸭子,鸭子是什么不用我给您解释吧?个出来卖的敢给客人老婆发照片,什么意思啊?不就算准了白鸢不敢说,示威呢还,您就想不到范卓文个狗玩意平常把白鸢当什么?就猜不到这是他第几次嫖?连鸭子都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情况,真够大开眼界。”
“还敢喊你们过来调解,他有恃无恐得很!佣人看不惯主家品行都可以辞职,白鸢是他老婆连离婚都不准的呀?您扶贫的呀?那您去呗,叔叔,您也看到了,您可劲儿嫖,也不至于离婚,大度得很!”
白鸢的母亲张了张嘴巴,几乎要气得背过去,白鸢也要急哭了,他拉着楚艾:“别说了,别说了……”
楚艾才堪堪回神,把一肚子阴阳话吞了进去,最后阴冷地看了范卓文一眼,范卓文也在看他。
“这婚你们不准离,说白了,白鸢一个人想离也没用。”楚艾突然说。
对面似乎终于占据上风,想要回嘴,楚艾就在别墅门口的路灯下笑了一下,阴影把他稚嫩的脸衬得十分骇人:“那就法庭上见。”
“不就是官司?”他满不在乎地说,“白鸢自己可能都打不了,但我不一样。”
“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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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离了别墅区。
白鸢和楚艾并排坐在后座,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楚艾也不侧头看白鸢,他觉得他在哭。
过了好几分钟,楚艾也平复完骂街的心情,调整了下语调,问道:“你,想要多少工资?”
他朝白鸢看过去,果然是一脸的水,楚艾不耐烦地抽了纸给他。
白鸢声音很哑,估计是压着嗓子哭,给憋的:“什么工资?”
楚艾张大了眼睛:“给我打工的工资呀,难道你想吃白食?”
白鸢眨了眨眼,突然笑了。
“笑什么!”
“没有。”白鸢笑着说,“你定吧?你是老板。”
楚艾狐疑地看着他:“那我要助理帮我拟份合同,到时候给你看。你到底笑什么?”
白鸢似乎在楚艾面前的胆子大了些,他说:“笑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好一般。”
楚艾不乐意了:“怎么了,不是不想让你接着哭了么?哭哭哭,难看死了,小丑人。”
白鸢嗯了一声,没否认。
“别哭了。”楚艾生硬地说。
“没哭了。”白鸢语气带点笑,又说,“谢谢你。”
楚艾扭了扭屁股坐直了,其实他也觉得刚刚的自己非常牛逼,很像什么,那种童话故事里救公主的骑士,这个比喻让他觉得怪怪的。
不过好像说过了,到底冒犯了长辈,他便矜持地说:“没什么好谢的,你给我好好打工就行了。”
白鸢点点头。
楚艾又说:“别伤心啦……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突然疑惑,是哦,这是他和白鸢的大获全胜,有什么好伤心的?
楚艾说完又马上觉得自己想当然了,任谁被父母如此强硬地挟持、逼迫,都要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