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掉了,我不想离也不行了,我、信息素等级很低,大概不会再有孩子了。”
于是没人会要他了。
楚艾顺着他的视线去看他平坦的小腹,只觉得今天晚上实在非同一般,黄诗佩肚子里的崽子是没问题了,现又因为同一桩事件,甚至楚艾猜测,因为同一张照片,卷入了另一个omega和腹中的胎儿。
好像注定有一个脆弱的生命要在今晚处死。
这让他体会到了自己曾嗤之以鼻的omega的命定脆弱,一个低级omega的无可奈何。
他们被背叛,仅仅被轻而易举地背叛一次,就被决定了衰亡的命运,体内的标记显得滑稽,更不要奢望贪婪的alpha的爱了。
好像生来如此,体质决定一切,弱得让人难以发自内心进行尊重,他从前不也对“低级omega”感到不屑么?
“你叫什么?”楚艾问。
眼前的omega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地微笑道:“我叫白鸢。”
“鸳鸯的鸳?”楚艾的语调里不乏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什么。
omega摇了摇头:“纸鸢的鸢。”
楚艾又觉得这一切都脆弱得合乎情理了,不过是一只被树枝刮蹭两下就要划开长口的纸鸢,要求这样的人像自己一样去扇出轨alpha的巴掌,实在是种强求。
他惯有的傲慢似乎消失不见了,问道:“你愿意相信我吗?我可以带你做流产,不需要家属签字。”
白鸢有些呆愣地看着他。
楚艾仍旧不敢苟同omega注定脆弱、注定被迫接受丈夫的爱或抛弃的世俗观念,似乎也就是他不忍看面前这个omega凄惨下去的原因,他想帮一帮他。
如果让这个典型的、羸弱的低级omega最终好过一点,似乎也就能从这场看似天生的劣势里扳回一城。
哪怕仅仅出于对这个低级omega——对白鸢的同情,楚艾想做这件事。
白鸢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答道:“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