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过,眼下却因为一个简单的吻就心跳不已了。
吃完饭柏浔赖在这儿不想走,抓着那双腕子撒娇似的摇了摇,本来是很娘的动作,可柏浔做一点儿没有,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池一,以后我来接你下班,我们一起回家,行不行?”
池一拿笔要写,他不让,拽着人就拖进怀里,非要他点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池一死活都不点头,他闷头就把池一的唇咬住了,轻轻地舔他的唇缝,温柔得都不像他了:“乖……把嘴张开……”
池一本来是紧咬着牙关的,听见这句话就自然而然地张开了,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做的,可他就这么做了,像迎接鱼儿的大海那样,本能地迎接了他。一张嘴那条热乎乎的舌头就挤进来,吸着他的舌头一起翻搅,浅尝即止的一个吻,再深就要发生些什么了,柏浔及时放开他,池一迷茫地张着唇,意犹未尽似的,迷途的雏鸟似的,那么渴望回到他的栖身之地。柏浔忍不住又亲上去,刚亲上,池一的唇舌就急切地缠过来,回应他的是更加火热的唇舌。
“行……行不行?”柏浔还没忘,不依不饶地问他,他知道池一喜欢跟他接吻,只要把他吻乖了他就特别听话。
池一嗯嗯地发出呻吟,柏浔把舌头退出来,只啄着他的唇又问了一遍,池一眨着迷离的眼,果然听话地点头,急急地又把舌头伸出来舔柏浔,他这是忘情了,柏浔心如擂鼓,激烈得震耳欲聋了,他如愿以偿地吸住那条舌头,狠狠地吸吮,咬着那张嘴,不知疲倦地舔。他们像两尾搁浅的鱼,喘息着纠缠在一起亲吻,只有对方才是自己唯一的救赎,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柏浔把池一捞起来,嘴还没碰上舌头就缠在一起:“池一,我们看电影儿去吧,就在我家……”
池一像朵娇弱的花,迎着风垂下了头,这算是答应了,他下半身光溜溜的,刚射了一次,腿软得没力气,柏浔给他套上裤子,先去把门打开,再半搂着把他抱在怀里,往外边走。
这时楼梯上来一个小伙儿,好像就是上次那个,看他把人抱着,小心地往屋里送,眼睛里尽是揶揄,柏浔懒得看第二眼,池一好像害怕了,身后的门一关上,那片厚实的胸膛不由分说地拥住他,抱着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拿了条薄毯子把他裹住抱在怀里。
开头是湛蓝飘着白云的天空,随后就是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北野武,悲伤的音乐随着他一脚踹中那名清洁工后戛然而止。
柏浔选的片子,老电影,北野武的《花火》。
这部电影的故事很简单,甚至简单得平凡,讲一个叫西的警官,在经历丧子,妻子绝症,同事一死一残后,决定带着妻子进行人生中最后的旅行。
日语花火就是烟花的意思,烟花只有一瞬间的绽放,随即就消逝,但至少也曾绽放过。比喻主角生命中有过一刹那的光辉,虽然短暂,但有过灿烂,就没有遗憾。
电影最后的音乐随着两声枪响停止,池一哭了。
这部电影柏浔看过很多次都没哭,看着池一流泪,他眼睛也湿了,吻着池一眼角的泪:“池一,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池一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他手心里,眨着眼睛在手机上打字:“以后……你进去等。”
九月的街头,桂花开了,香甜的气味丝丝缕缕地蔓延,闻着心里都变甜了。
打开车门,柏浔带着池一走进了一家私人心理诊疗所,医生姓蒋,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长得很温和,说话也一样,池一在门外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不安地握着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杯子的边缘被他咬得皱皱巴巴的。
“先生,别紧张哦,放松些啦。”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传来,他抬头一看,好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想礼貌地笑一笑,可发现笑不出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