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赵姑娘这一路上是真的被憋坏了,还没到洛阳就出师不利,被困在山上整整三天三夜,这口恶气是该好好出一出……”
赵晏清瞬间羞红了脸:“我那是遭人暗算,否则凭我赵晏清的本事,有人能困得住我吗?”
“遭人暗算?”谢问有些诧异。
林琼:“是我们太大意,没有例行通报便贸然进入了伊川地界,以致于遭了埋伏,赵姑娘的肩膀还因此中了一记毒箭。”
“毒箭?”谢问大吃一惊,“那现在呢?毒解了吗?”
“解是解了。不过是刘兄亲自替赵姑娘……”
林琼话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瞄了赵晏清和刘子卿一眼。
赵晏清哇地捂着脸大叫:“打住打住!都说了不许再提这件事了!”
“哦?”谢问八卦之心顿起,凑到刘子卿身边小声道,“刘兄,你可以啊,还学会英雄救美了。”
刘子卿红着脸,摸着后脑勺傻笑。
五月十三日。
酉时一刻,谢问沐浴更衣完毕时,柴彬早已带着一众侍从等候在驿馆外。
“柴副将好大的阵仗。”谢问看了一眼柴彬身后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笑道,“这是赴宴,又不是上战场。”
“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柴彬行了一礼,“世子,请吧。”
谢问无奈,只好上了轿子。柴彬一声令下,队伍便浩浩荡荡地朝着紫微宫出发。谢问不慌不乱地坐在轿子中,闭目冥想,走到半路时忽然听到笃笃笃的响声。谢问骤然睁眼,那响声极有规律,似乎有人在轻轻敲打轿子。
谢问当即掀开轿帘,看到的是轿子旁一个将头盔压得极低的侍卫,那人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是我。”
孟怀瑾!?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谢问不禁又惊又喜,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随即叫停了队伍。
“世子,有何吩咐?”柴彬走上前来问道。
谢问笑道:“不好意思,人有三急。这附近哪儿有茅厕?”
孟怀瑾立刻搭话:“末将知道,末将带世子前去吧。”
柴彬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快去快回。”
孟怀瑾与谢问一前一后走进一条僻静的深巷里。
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谢问抓住孟怀瑾的肩膀:“孟师兄,怎么样,有师尊的下落了吗?”
孟怀瑾摘下头盔,看着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找到了师尊,他如今就在洛阳,人也平安无事,你不用担心。”
谢问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点头道:“平安就好。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不能说。”
“不能说?”谢问愣住了,“什么意思?”
“确切说,是师尊不让我说。”孟怀瑾抬起头来,看着谢问。
谢问更加纳闷了:“为什么?”
孟怀瑾叹了口气:“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坏消息了。自从咱们南华门在战场上节节失利,一路溃败至河南境内之后,门派就起了内讧。”
“这事元凛跟我提起过。他说门派中的弟子分成两派,一派主张退守南华门,而另一派则认为既然已经毫无退路,不如与朝廷玉石俱焚。”
孟怀瑾点头:“不错,可是这些争论都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平息了,这人想必你也知道,就是太师尊……玄鹤。”
谢问冷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过这些跟师尊有什么关系?”
“问题关键就在玄鹤身上,玄鹤前往洛阳的这一路上一直随身带着一个棺材似的箱子,当个宝贝似的,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风吹雨淋,也不让人打开。我怀疑其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