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会痛,对不对?”
闻辛呆滞了片刻,随后猝不及防地变了脸,一声惊呼地甩开谢问的手。
“别看我!”闻辛一把扯过被褥,整个人蜷缩在被褥中瑟瑟发抖。
谢问与谢琞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闻大哥他是不是以为自己脸上还有那些丑丑的疤痕?”元凛在一边探头探脑地道。
谢琞叹了口气:“看这样子,多半是了。”
谢问小心翼翼地凑到闻辛耳边,轻声道:“闻辛,你的蛊毒已经消去了大半。你一点也不丑,真的,你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了。”
闻辛蜷在被褥里,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蠕动着,闷声闷响地道:“我不信!你骗我!”
“是真的!”谢琞拿过一面铜镜,递到闻辛的枕边,“闻大哥,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亲眼看看。”
谢问也好言相劝:“对,你放心地看,咱们都捂上眼睛了,什么都看不见。”
听到两人这么说,闻辛才停止了蠕动,沉默了半晌,终于磨磨蹭蹭地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夺过谢琞手中的那面铜镜,只见他背对着众人坐起身来,躲在被褥中瞅着那面铜镜,呆若木鸡地看了半天。
“唔?”闻辛终于从被褥里探出脑袋,难以置信地拿着铜镜上下左右地打量。
“怎么样,我们没骗你吧?”谢问抱臂在胸,忍俊不禁地看着他。
闻辛回过头来,怔怔地望着谢问:“蛊毒……真的都没了?”
谢问在他身边坐下:“你体内的蛊毒太多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彻底清除的,还需要花时间慢慢调理,不过这一切只是个时间问题。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闻辛眼眶渐渐湿润了,低声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谢问握住闻辛的手:“谁说的。其实我早知道了,那日在通往赵家庄的山道上,我被玉婆罗反噬。多亏了某个人转移了我体内的蛊毒,我才捡回了一条命。这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闻辛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还有在泉州,你不是也出手救了我们吗?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为何还要妄自菲薄?以前你是中了傀儡虫,身不由己,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破解傀儡虫之法,我要找到你,让你不再受一丁点委屈。”
闻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时,泪水已夺眶而出。
他回握住谢问的手,轻声道:“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谢问低下头去,在他眼皮上谢谢轻轻一吻,“我只要你答应我,这次不要再走了,好吗?”
“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煞风景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谢问循声望去,见柴彬靠在门边,一脸艳羡地盯着谢问和闻辛。
“好一个多情风流的男子。世子这一身桃花债,实在是令下官羡慕不已啊。”
闻辛立刻紧张起来,一双凌厉的眸子直视前方:“谢问,他是谁?”
“哦对了,你刚醒,还没来得及介绍。”谢问站起身来,“这位是提刑按察使司副将,柴彬柴大人。他是奉皇上之命,护送我和谢琞回洛阳的。”
“提刑……按察使……”闻辛一听到这个头衔,脸色骤然一变,手一扬将被褥掀开,还没等谢问反应过来,他人已经欺近柴彬身前,紧接着是寒光一闪。
“闻辛!住手!”谢问立刻大声喝止。
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然,除了闻辛和谢问以外,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谢问一把握住闻辛的手。
“为什么拦我!?他是要抓你回洛阳的人!”闻辛怒目而视地盯着柴彬,此时此刻,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架在柴彬的脖子上。
“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