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从林琼的手中逃了出来,又在这里遇到了埋伏,当他看清为首之人是谢问与谢琞时,他举着剑怒道:“谢问!你我好歹同门一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手足的吗!?”
“手足?”谢问冷笑,“谁跟你是手足。还有,我是司衡真人的弟子,你们既已将我师尊逐出南华门,那我便与南华门再无瓜葛。你们对我们不仁,我们又何须对你们有义?”
杨超见谢问油盐不进,又转向谢琞:“阿朔!我们可是你的师兄啊!当初我们同样拜在虚谷真人门下,大家伙儿可是都有照顾过你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杨超不提这事倒还罢了,一提谢琞就一肚子火,他按捺着愤怒冷冷地回答:“忘恩负义?当初你们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便肆意打我骂我,欺辱嘲笑我。后来在濮阳上元灯节,你们为了自保,又叫嚣着要将我和谢问踢出南华门,一群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妄谈恩义二字?你不配!”
“不必与这等人渣浪费口舌。杨超,你我之间的新仇旧恨,今日便在此处做个了结!”
话音刚落,谢问便挺身而出,与杨超缠斗在一处。杨超仓促招架,奈何谢问此时的武功已经高出他太多,只交手了几个回合,杨超便已经体力不支,破绽百出。他咬牙运气提掌,再次使出了在摘花楼中曾经使出过的玄蛊术。阴戾的掌风裹挟着蛊毒,直逼谢问而来。
“谢问!我来帮你!”谢琞大喝一声,也加入了战斗。谢琞身影灵动,功法扎实,在防御上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而谢问擅长剑走偏锋的凌厉攻势,两人配合默契,攻守分明,将杨超的每一招都压制得死死的,杨超本就只学了一点玄蛊术的皮毛,眼下更是连一半威力都发挥不出来,被两人逼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眼看着杨超即将落败,这时一道剑光划破苍穹,直逼谢问而来,谢问一侧身,锋利的剑刃擦着脸颊而过,与此同时,山谷之中忽地喊杀声震耳欲聋,另一批人马从谢问等人身后杀出,看架势少说也有好几百人,谢问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薛以恒派来接应杨超的武林盟军,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怀瑾。
孟怀瑾率领着一干南华门弟子冲上前来,挺身挡在杨超面前,咬牙道:“谢问,我终于找到你了。”
“孟师兄,我不想跟你打,你让开。”谢问耐着性子道。
孟怀瑾非但没有退却,反而上前一步,厉声质问:“谢问,你知不知错,认不认罪!”
谢问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少在我面前装糊涂!”孟怀瑾恨恨地道,“若不是因为你,师尊怎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若不是因为你!师尊他又怎么会……”
谢问心中一沉:“师尊他怎么了……”
“他们说,都是因为你,师尊才会背叛武林盟,跳崖以死谢罪!”孟怀瑾说到这里,已经哽咽。
谢问与谢琞对视一眼,均是默然无语。
孟怀瑾见他不说话,心中的猜测更是笃定,不禁悲从中来,颤声道:“谢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师尊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谢问还是不说话,而他的沉默在孟怀瑾眼里看来就是默认,等于直接宣判了皇甫轲的死,绝望顿时化作悲愤的怒火,长剑在手欺身而上,剑尖直指谢问要害。谢问频频闪躲格挡,却不出手攻击,在化解了孟怀瑾的几招攻势之后,他身影一晃胳膊一伸,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孟怀瑾身后,将孟怀瑾的双臂反剪在背。
谢问靠近孟怀瑾耳边,低声道:“孟师兄,你听我说……!”
“你放开我!”就在孟怀瑾拼命挣扎之时,乱军之中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
“别伤孟师兄!”谢问循声望去,惊奇地发现来者竟是元凛,他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