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军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你到底在想什么。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做有多危险。”谢问厉声数落起谢琞来。他嘴上虽然毫不留情,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收紧,仿佛生怕怀中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谢琞抬起那双明灿灿的眼眸,柔情似水地凝望着他,“咬疼你了吗?”
“疼。”一看到他这双眼睛,谢问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他摸摸嘴角,低下头去,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能不能再来一次?这次,要温柔一点。”
谢琞飞快地凑了上去,在刚才被自己咬伤的嘴唇上叭唧地亲了一口。这一幕被围观的将士们看在眼里,大家凑热闹似的纷纷在一旁吹起了口哨。唇分时,谢琞已臊得满脸红晕,害羞地扭过了头,他刚要转身离开,就被谢问扳过身子,一把揉进怀中,这一次谢问不再迟疑,在他的唇上深深吻了下去。
火逐风飞,漫天彻地的红莲业火之中,两人忘乎所以地紧紧拥吻在一起。
翌日黎明,谢问得胜归来,泉州城内士气大振,一早等候在城门口的泉州知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对谢问赞不绝口,非要留谢问在府中开庆功宴,谢问无心逗留,婉言拒绝了知府后,便迫不及待地与谢琞一起回到安府。
“师尊!”一进安府,谢问便直奔皇甫轲房中,谁知推门一看,房间里空无一人,哪有皇甫轲的身影。
“奇怪,师尊呢?他出去了么?”谢问疑惑地道。
“应该不会。”谢琞摇摇头,“现在外边兵荒马乱的,我和皇甫大哥自从来了泉州以后,就一直听从安大哥的命令,待在安府足不出户。”
“那他不在房中,又能去哪里呢?”谢问正纳闷着,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惊呼声,两人出门一看,见西边厢房中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
谢琞:“那是叶前辈的房间!”
谢问:“叶前辈!?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走,赶紧看看去!”
两人赶到叶存真房中时,叶存真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气息微弱。
“叶前辈!?”谢问大吃一惊,将叶存真扶起,飞快地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替他止血。
谢琞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蹲下身来喂叶存真服下。
“这是九转还魂丹。只是叶前辈伤势很重,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没用的……”叶存真缓缓苏醒过来,看着谢问与谢琞,气若游丝地道,“我本就……经脉尽断,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无法……调息运气,只能慢慢……等死……”
谢问咬牙切齿道:“叶前辈!到底是谁对你下如此重手!?”
叶存真自嘲地一笑:“还能有谁?整个中原,除了他,还有谁是恨不得我立刻就死的?”
谢问一愣:“你是说……玄鹤!?他刚刚来过!?”
“糟了!”谢琞忽然反应过来,“莫非皇甫大哥失踪,也是因为玄鹤!?”
话音刚落,谢问忽然感到背后一寒,一股杀意风一般地欺近身后,谢问下意识地伸手格挡,叮地一声,一枚暗器被弹飞丈外,深深扎入墙体之中。
“果然是你!玄鹤!”谢问回过头,站起身来,将叶存真交给谢琞照看,“我就不该有那么一瞬间对你掉以轻心,我师尊在哪儿!?快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简直笑话!”玄鹤不屑一顾地冷笑,“轲儿是我的徒弟,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从我身边把他抢走的人,明明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人?你有空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话音未落,玄鹤已经飞身上前,掌影交错,招招直逼谢问要害,掌风所过之处桌椅家具尽数碎裂。屋中狭窄,躲避起来极其不便,谢问且战且退,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