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低笑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爬起来,却不回头,只是耷拉着脑袋,“不过是一个有眼无珠,自掘坟墓的囚徒而已。”
说罢,那人回过头,露出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暗眸子。
“李延昭那狗贼终于想起我了么?”叶存真一声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前辈。我们不是来杀你的。”谢问上前一步,掏出腰间利剑,将叶存真手脚的铁链斩断,“我们是来救前辈出岛的。”
“救我?”叶存真抬起头来,将谢问上下打量了一番,“为何救我?”
谢问:“前辈可还记得成渊?”
“当然记得,成渊是我徒儿。”叶存真两眼微眯,“怎么,你认识我徒儿?”
谢问点点头:“我是成渊的朋友,而李延昭,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接着,谢问将如何因尸傀之事与成渊结识,以及与李延昭开战的前因后果,还有遭到玉婆罗反噬之事从头到尾地说了。
“那他是怎么回事!?”叶存真手一抬,指着谢问身后的皇甫轲,“我记得你,皇甫轲,你和李延昭串通一气,把我骗得好惨!”
谢问刚要解释,皇甫轲便轻轻按住谢问的手,他走上前来,在叶存真面前屈膝跪下,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叶前辈,四年前,晚辈轻信了李延昭的花言巧语,在李延昭的胁迫下不得不将前辈囚禁于此,晚辈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足以谢罪,还望前辈大人大量,宽恕晚辈的罪过,将驾驭玉婆罗之术不吝赐教。晚辈便是粉身碎骨也会报答前辈的大恩大德。”
“胁迫?”叶存真冷笑,“你们中原人卑鄙狡诈,玩弄心机权术,我诚心相待,换来的却是长达四年的囹圄之灾,我叶存真当初瞎了眼才选择相信你们。如今,你们有求于我,才良心发现地跑到我面前来卑躬屈膝,低声下气,哼哼。当真虚伪!当真无耻!”
皇甫轲抬起头来,面色惨白地道:“前辈,千错万错都是我皇甫轲一人的错,但是谢问与此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求您看在他千里迢迢从岳州赶到雷蛇岛来救了您的份上,把驾驭玉婆罗之术传授给他吧。”
谢问却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将皇甫轲拉起来,道:“师尊,您不必这样卑躬屈膝。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歉也道了,该救的也救了,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叶前辈,铁链已经斩断,十天后就有船来接我们回中原。到时候前辈可以跟我们一同上船。至于其他的,我们不强求。师尊,一心,我们走。”
“可是……”皇甫轲犹豫不决。
“没有可是。”谢问握住皇甫轲的手,注视着他,“师尊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师尊为了我向他人委曲求全。此路不通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哼哼,好个天无绝人之路。”叶存真低低地笑了,随后从地上站起了身,“小子,看不出来你还颇有几分胆识和骨气。既然你说到这份上,我便不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能替我取来一样东西,我便再破例相信你们中原人一回。”
谢问:“什么东西?”
叶存真不答,缓缓地走出风雨殿,来到湖边的高台上,转过身来对谢问道:“我想要的东西,就在这湖里。四年前,我被李延昭陷害,争斗中不慎将法杖掉落湖底。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能跳进这湖中,把我的法杖捡回来还给我,我便将驾驭玉婆罗之术传授给你们。”
谢琞闻言脸色一变:“这湖里不是有鳄鱼么?若是跳下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叶存真冷笑道:“不错,这湖里有不下十只鳄鱼,怎么?打退堂鼓了?”
皇甫轲却不动声色地挺身而出:“我去。”
谢问大吃一惊,拉住皇甫轲道:“不行!师尊,你没听到他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