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他冲着身后那名高大武将招了招手,“彬儿,还不过来,见过王爷。”
谢问闻言不禁虎躯一震,彬儿?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武将,杜芳却这样亲昵称呼对方,着实令人有点生理性恶寒。
那武将大步走上前来,在谢云眼前一抱拳,朗声道:“末将柴彬,见过淮南郡王。”
杜芳补充道:“彬儿原是咱家府上一名贴身侍从。从小习武,好读兵书,为人谦逊,识得大体,被咱家收为义子,并举荐给了皇上,现如今已经是提刑按察使司副将,兼领五城兵马指挥,皇上赏识他的武艺与忠心,这才将他引荐给王爷,从今以后,让他以监军的身份随军出征,一来可以助王爷一臂之力,二来也让他有个机会,在实战中历练历练。”
谢问心想好家伙,一边对我官复原职,一边空降一个监军,说白了还不是要暗中监视我们父子俩的一举一动?也不知这究竟是谢喆自己的主意,还是杜芳的谋算。看样子,这柴彬原本就是杜芳的人,是因为和杜芳关系好,才被安插到朝廷之中,现在又被丢到淮南军中来,到底是谁监视谁还很难说呢。
谢云笑道:“柴副将仪表堂堂,气概不凡,有这样一个好帮手在,我淮南军无异于如虎添翼。皇恩浩荡,臣感激不尽。”
之后便到了惯例的巡视军营的环节,谢云与谢问陪着杜芳与柴彬,走遍整个军营里里外外,随后又将所有将士召集到演武场上,进行操练。
清点将士的时候,谢问扫了一眼人群,见到了谢琞。他此时易了容,低头站在众人之中,杜芳与柴彬几次从他面前走过,都没有注意到人群中那个不起眼的他。谢问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心想看来自己的易容术还是很成功的。
实际演练的时候,杜芳对骑兵表现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向谢云细细询问骑兵的装备与人员情况。谢云命人去牵了一匹军马过来,为杜芳讲解骑兵的日常训练内容。
杜芳对谢云道:“不瞒王爷,其实彬儿特别爱马,从小便向往骑兵作战,只不过之前在京城,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柴彬长得人高马大,笑起来却特别腼腆谦恭:“末将最崇拜就是汉代名将霍去病。”
谢云眼睛一亮:“哦?不知柴副将骑术如何,可否让本王见识一二?”
柴彬一愣:“真……真的可以吗?”
杜芳推了推他:“王爷都开口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柴彬大喜,忙道:“是!”
这时,刚好有士兵牵过来一匹黄骠马,柴彬不再推辞,踩着马镫飞身上马。那马儿性子极烈,柴彬刚一上马,它便一声嘶鸣扬起蹄子,拔腿狂奔,柴彬手握缰绳,一溜烟绝尘而去。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鸣啼,随后一个黑点越来越近,正是策马奔驰而来的柴彬,胯下的黄骠马不再暴躁,而是顺从听话,一人一马经过军队之时,柴彬一把抽出士兵手中一把长枪,在马上耍起了花枪,此时谢云军中一名将士也单骑冲出,手握长刀,与柴彬交锋起来。
两人武力相当,斗得难解难分,杜芳在一旁看得投入,连连叫好。
直到鸣金声起,双方的酣斗才终于告一段落,各自打马而回。
柴彬一跃而下,表情是无比的酣畅痛快,额头和背心都被汗水打湿了。他快步回到杜芳面前,兴冲冲地道:“义父,孩儿方才表现得如何?”
杜芳从怀中摸出一块方巾,递到他手心:“先擦擦汗,瞧你这一身湿漉漉的。至于表现么,当然得问王爷了。”
谢云抚掌大笑道:“说实话,方才本王还真有点小看了柴副使呢,没想到柴副使竟能在马上与我军中的校尉打成平手,当真是叫人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