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救了我。”
大雕意气风发地昂着头,咕咕地应了一声。
谢问松了一口气,抱住大雕的脖子:“大家伙,真是好样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和师尊的救命恩人了!”
“这雕不但体魄雄伟,似乎还能通人性,若不是有他在,方才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说话间,长风也走了上前来,抱拳道,“谢兄,司衡真人,别来无恙。”
皇甫轲对长风行了一礼:“长风公子,那日白鹭山庄一别,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长风笑道:“说起来长风也正想好好感谢司衡真人,多亏了司衡真人出手相助,并一直在暗中向我们提供情报,那日我们才能够这么顺利地将为夷救出。”
谢问看了看战场上正在厮杀的两拨人,一边是朝廷军,另一边则是尸傀,他疑惑地道:“可是若我没记错,昆吾派向来是不参与武林与朝廷之间的纷争的。长风兄又是怎么牵扯进朝廷军与尸傀的战斗中的呢?”
长风:“昆吾派的确是从不干预外面的事务。不过长风此刻也已经算是半出师之身了。”
谢问奇道:“此话怎讲?”
长风:“大概从半年前开始,尸傀祸乱武林,我的亲生弟弟成渊也因此蒙受不白之冤,为了刺探尸傀的情报,为夷潜伏在李延昭身边,与之周旋,而我则是预感到尸傀之乱迟早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几个月前便投奔淮南郡王,在其帐下效力。果不其然,最近朝廷下令淮南郡王出兵,欲将武林门派与尸傀一网打尽。”
皇甫轲:“淮南郡王真的打算要灭了武林各派么?”
长风苦笑道:“当然不是。郡王何尝不知皇上这是故意给他出难题。由于皇上忌惮郡王的实力,早已设法将淮南军解散,如今又从各州各县调配过来一些老弱病残的杂牌兵,供郡王驱使。这些人一个个孱弱无能,犹如一盘散沙,光靠这群人,战胜尸傀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而郡王若是出征不利,皇上便可以找到借口治郡王的罪。”说到此处,长风话锋一转,“总之,详细情况说来话长了。虽然长风也想与二位好好叙叙旧,不过眼下战斗还未结束,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我明白了,既然那狗皇帝有意为难我爹,我又岂能坐视不理。”说罢,谢问转身对皇甫轲道,“师尊,我去去就来,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皇甫轲知道他担心父亲,于是没有劝阻,只说:“你千万小心,不要勉强。”
“我会的。”谢问摸着大雕的羽毛,郑重其事地道,“大家伙,师尊就拜托你了。一定要保护好他,知道了吗?”
大雕咕咕叫了一声,以示回应,随后舒展开双翼,飞向空中。
大雕驮着皇甫轲,在战场上空来回盘旋,皇甫轲则坐在大雕的背上,低头观察下方的战况,只见朝廷军一方似乎并非只有官军,还有一些村民打扮的人,他们手中拿着镰刀锄头在场上奋勇杀敌,这些人虽然装备落后,也不像是受过正规训练的模样,但是一个个勇猛彪悍,即使是面对尸傀这样非同寻常的怪物,也丝毫没有显露出胆怯害怕,相比之下,反倒是朝廷军的那些士兵们见了尸傀就吓得落荒而逃,不敢正面交锋。
皇甫轲叹了口气:“对官军来说,他们是千里奔袭地奉诏讨伐,可是对于这些村民来说,尸傀肆虐的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和土地。他们不奋起反抗,恐怕就会有灭顶之灾。堂堂官军,居然连乡野村夫都不如,如此军队,如何能够战胜尸傀这样强大的对手?雕兄,我实在无法袖手旁观。虽然我当初在师尊手下做事是身不由己,可是如今尸傀肆虐,我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实在良心难安。”
大雕似乎也听懂了皇甫轲的话,咕咕两声,似乎在点头赞同。
与此同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