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脑海里复苏。
“师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问自嘲地笑了笑,“虽然这么说也许有点奇怪,但正因为我入狱,兵部尚书将女儿许配于我之事也不了了之,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其实当年被师尊拒绝之后我一度心如死灰,自暴自弃之下说不定会答应那门亲事。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皇甫轲神情落寞地垂下眼帘:“你不必拿这话安慰为师,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辩解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也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注定。”说着,谢问凑到皇甫轲耳边,轻声低语,“我谢问这一辈子是缠定师尊了,就算你想赶我走,老天爷也不答应。”
皇甫轲苍白的脸颊倏地泛起了红晕,与此同时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锥子狠狠扎进胸口,这一次的痛楚来得比之前所有的都要猛烈,皇甫轲痛苦地捂着胸口,浑身抖如筛糠。
“师尊,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玄鹤真人说你不能动情……”
皇甫轲咬牙道:“我师尊平生最恨心肠柔软、温柔多情之人,他认为只有舍弃儿女之情,心狠手辣杀伐果断,方能成就大业。因此,只要看到我与他人亲近,师尊就会非常生气……”
“所以,玄鹤真人为了让师尊远离儿女情长,竟不惜对你身边亲近之人下手……还用那套天煞孤星的谬论来欺骗你,让你信以为真,主动疏远亲朋好友是吗?”
皇甫轲点点头:“久而久之,我便不敢再与他人亲近,一旦动情,便要遭受那心如刀绞之苦。”
谢问听到此处,一瞬间想通了许多事。他明白了为什么在汝南与皇甫轲重逢时,皇甫轲会显得如此主动,那时皇甫轲以为玄鹤已死,以为再也没有人能够胁迫自己,再加上长时间的调理,发病的频率也低了许多。可是离魂镜事件解决之后,玄鹤真人突然出现,彻底打破了皇甫轲精心编织的美好愿景,这才导致了旧疾复发。
“师尊,你不是什么天煞孤星,也没有什么病。你只是在畏惧玄鹤真人而已。”谢问说着,将皇甫轲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不过现在你不用怕了,你的心是属于你自己的,谁都控制不了你。”
皇甫轲身子微颤:“我的心……属于我自己?”
谢问点头:“没错,你是皇甫轲,不是玄鹤真人的弟子,也不是什么武林盟主或者大燕皇室末裔,你只是你。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师尊,你不妨静下心想想看,现在心中最渴望的是什么?”
皇甫轲迎上谢问热情似火的双眼,仿佛要被那双眼眸深深吸入其中,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我想……亲亲你。”
谢问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皇甫轲有些窘迫,又很是羞愧:“为师说错了么?”
“当然没错。想亲就亲,不用问我。”
谢问忍俊不禁地答道,随后闭上了双眼,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柔软的触感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落在唇上,而是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他的眼皮。
谢问睁开眼睛,一脸失望的表情:“怎么是眼睛?这里呢?”他意犹未尽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皇甫轲之所以鼓起勇气去亲谢问的眼睛,是因为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谢问的眼睛是最好看的,可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胆要求,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为……为师不知道……怎么亲……”
“师尊原来也有不知道的事吗?”谢问忍不住调侃道。
“你也知道,为师对儿女之情向来愚钝……”皇甫轲怅然若失地垂下脑袋。
“这有何难。我来教你。”说着,谢问也不等皇甫轲拒绝,便果断低下头去噙住皇甫轲的薄唇。皇甫轲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却被谢问紧紧地拥住,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