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但是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你想杀了成渊?取而代之?”
“这个嘛,就恕难奉告了。”李延昭微微一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但是延昭可以保证,我绝无害你之心。”
谢问点头:“这我知道。首先你我原本就无冤无仇,再者,如果你若真要害我,那日在南华山脚下你就应该把我给杀了。断不会让我活到现在。也罢,此事暂且按下不提,那么尸傀呢?”谢问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延昭,“你既然能用尸傀引诱我们进万骨冢,说明你知道怎么控制尸傀,是也不是?”
“说到这个,我想先请教谢公子一个问题。”李延昭没有回答,他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坐在谢问身边,亲昵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谢问一脸嫌弃地拍掉他的爪子:“有问题就问,别动手动脚。”
李延昭也不以为意,用扇子掩着嘴在谢问耳边低声道:“我想请问谢公子,若世上有这样一种邪祟,不论活人死尸都会被它侵蚀,而且来源不明无法根除,那么你是见一只杀一只,一直杀到天荒地老为止呢,还是反过来控制这邪祟加以利用呢?”
谢问略一沉思,摇摇头:“两条路我都不会选。”
李延昭微微眯起眼睛:“哦?谢公子难道有第三条路?”
谢问一挑眉:“见一只杀一只,这样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至于控制利用,你又怎能保证不被有心之人恶用?更何况,你所给的前提条件我就不认同。什么叫做来源不明无法根除?既然来源不明,那就去查明,既然现在没有根除的法子,那就去寻找。”
“那若是查不清,找不到呢?”
“没有什么东西是查不清找不到的,就算现在不行,将来也一定可以。关键是这些事一定要有人去做,否则说得再好听的话也只是空谈而已。”
李延昭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谢问,沉默了半晌,终于扬眉一笑:“谢公子果然是个妙人,怎么办,延昭真是越看越喜欢你了。”
“李延昭!你在做什么!”
谢问一惊,回头望去,只见皇甫轲站在亭子外的甲板上,盯着两人,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中透着一股怒意。
李延昭倒是不惊不慌,好整以暇地倚在栏杆上,笑道:“司衡真人莫激动,我只是请谢公子喝了一杯,为万骨冢的事赔罪而已。”
皇甫轲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谢问的手,将他从李延昭身边拉了过来,转身就走。
“师尊!师尊!”
谢问被皇甫轲拉着一直走到船尾,皇甫轲才终于放开了他的手。
“你怎么了?师尊?怎么这么生气?”谢问一头雾水。
皇甫轲板着脸道:“为师不许你以后跟他单独见面,更不许和他说话,听到没有?”
“为什么?”谢问更糊涂了,“你们不是旧相识,不是朋友吗?我跟师尊的朋友喝喝酒聊聊天怎么了?”
皇甫轲厉声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根本不懂!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谢问被皇甫轲这一顿劈头盖脸呛的,心里堵得慌,闷闷地道:“是,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这不也是想搞清楚前因后果嘛。师尊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不告诉我也就罢了,如今却连一点好奇心都不允许我有了吗?”
皇甫轲急了:“为师是……”
“师尊是为了我好是吗?”谢问低声打断了皇甫轲,他深吸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闻辛也这么跟我说过。师尊,你能把心里话告诉他,却不告诉我。原来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皇甫轲见谢问一副沮丧的模样,自知刚才语气有些重了,连忙抓住谢问的手:“不是的。为师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