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见过世面,少见多怪。”
其实也难怪元凛会如此兴奋。不得不说,这个雅间的位置的确是极好的,不但一面靠窗,可以将整个汝南城的夜色尽收眼底,还能将楼下舞台一览无遗。而且整个雅间装修得极为雅致,格调高雅。谢问刚坐下,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地问道:“师尊,您在这明月楼是提前预定过了吗?”
皇甫轲微微欠身,在蒲团上正座下来,他的一举手一投足还是这么的一丝不苟,却又透着一丝仙气:“不,我与明月楼的老板是旧相识,每次来只要通报一声就好。”
谢问不禁咂舌:“这明月楼规格如此之高,想必老板也不是一般人,师尊您能结识这样的人,可真了不起。”
“是吗?寻常朋友而已。”皇甫轲云淡风轻地抿了一口茶,开口道,“先不说这个,为师给你的掌门令呢?”
谢问伸手入怀,将那块令牌掏了出来:“自然是贴身带着。说起来,这张令牌还真是被师尊你说中,成了弟子的护身符,要不是有这块令牌在,弟子早就被某人一掌拍死,一命呜呼了呢。”
刚说完这话,谢问的大腿骤然一疼,竟是被坐在他身旁的闻辛狠狠拧了一把。谢问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冲闻辛挤了挤眼睛。闻辛无可奈何,只能凶巴巴地剜了他一眼。
皇甫轲眉梢一扬,一双凌厉的眸子望向闻辛:“请恕在下冒昧,斗胆请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闻辛一挥手:“别这么文绉绉的,听了浑身不舒服。我叫闻辛。是谢问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谢问在桌下把手伸过去,捏了捏他的手。闻辛便脸一红,低声道:“朋友。”
“朋友?”孟怀瑾在一旁盯着闻辛看了半晌,忽然一拍手大叫道,“哦!难怪我刚才看你这么眼熟呢,你不就是天枢府的那个谁吗!?就是上次在上元节城隍庙里,一掌把谢问打得吐血的那个!”
谢问连忙安抚孟怀瑾道:“孟师兄,你别急,闻辛他确实曾经是天枢府的指挥使。不过现在他已经脱离天枢府了。”
孟怀瑾一脸可疑地看着两人:“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在城隍庙里,闻指挥使看你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一样。”
“那是因为以前我们之间有一些小误会,但你放心,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闻辛他……”
谢问还想解释,闻辛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谢问的肩膀道:“别说了,我理解你这位孟师兄的担心。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原本跟我站在敌对立场的人。”
说着他正色望向孟怀瑾与皇甫轲,举起桌上斟满了酒的酒杯道:“我闻辛会用自己的行动来向二位证明,并且以自己的性命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再与谢问为敌,也不会伤害他半分。”
说着,他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手一扬,那酒杯便啪地一声落在地上,瞬间被砸了个粉身碎骨。
“若违此誓,有如此杯!”
孟怀瑾没想到闻辛性子如此刚烈,被他这一举动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就连从刚才开始一直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吵吵闹闹的元凛也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躲到了皇甫轲的背后。
片刻后,还是谢问打破了沉默,他苦笑着开口道:“闻辛,这酒杯……可不便宜哦?”
闻辛一愣,一拍脑门道:“完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冲动了。”
说着他连忙掏出荷包,忙不迭地掏钱。
“闻公子不必紧张。这明月楼的老板跟我很熟,一个杯子而已,他不会跟我们计较的。”说着,皇甫轲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道,“闻公子既然如此快人快语,我们若再刁难,那便显得不近人情了。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请原谅我们方才的无礼。”说着他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孟怀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