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的?”
“什么兄弟兄弟的!谁跟你是兄弟!”闻辛被他扰得一阵心烦意乱,恨恨地抬手甩开谢问的胳膊道,“说了不说就是不说,你烦不烦!”
两人并肩坐在桥上,就这样嘻嘻哈哈推推搡搡地闹了起来,突然间一个重心不稳,也不知是谁先脚下打滑,两人哇地一声大叫,紧接着一人拽着另一人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闻辛似乎非常怕水,一掉进河里就拼命挣扎起来,谢问恶作剧心起,故意不去救他。闻辛惊慌失措地在水里挣扎,大叫道:“谢问……救……救命!”
谢问笑吟吟地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见闻辛实在是惊慌得快要不行了,这才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哈哈大笑道:“你慌什么,这条河一脚都能踩得到底。”
闻辛吃了好几口水,听到谢问这么一说,他才小心翼翼地在水中站住,河流果然非常浅,水面只到闻辛的胸口。
闻辛出了一个大大的洋相,气得甩开谢问,大步向岸边走去。
上了岸,闻辛扯下湿漉漉上衣,愤愤然地摔在地上,一屁股在岸边盘腿坐下。
谢问见闻辛几乎气成了一个河豚,便走到他身边,笑道:“闻辛,你样子不对劲啊?怎么这么怕水?”
闻辛咬牙切齿道:“小时候被水淹过。”
谢问奇道:“小时候?你不是出生在高昌国吗?那里不是成片成片的沙漠吗?哪来的河流湖泊?”
闻辛的脸忽然阴沉下去了,他沉默了半晌,最后才开口道:“那时候我还是个奴隶,因为偷吃了主人的糕点,被主人倒吊起来打,还把我浸在水缸里,自从那以后,我就得了这恐水症。”
谢问一愣,忽然不知所措起来,满心愧疚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闻辛恨恨地看着他:“不光是这次,上次也是,你三番两次拖我下水,害我在你面前出尽洋相,颜面尽失!要是换了别人,我早一刀捅死你了!”
不错,闻辛一向心高气傲,再加上自诩大内第一高手,从来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然而刚才他掉进水里之后不但惊慌失措,甚至还对谢问喊出了救命,可想而知这段回忆一定会成为他这辈子永远的黑历史。
谢问连忙挪过去,在闻辛面前跪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只要你能出气,随便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闻辛盯着他看了半晌,闷闷地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真有这么凶吗?”
说着,他一把将谢问拉了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下跪。被别人瞧见了像什么话,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谢问握着他的手道:“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
闻辛正要答话,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谢问听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他回过头去,只见一位农夫打扮的人翘着二郎腿仰躺在岸上,双手枕在脑后,一顶斗笠遮住了脸,正悠闲自得地晒着太阳。
闻辛面色不悦地嘟哝:“这人好奇怪,怎么疯疯癫癫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听那人又道:“怕只怕,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啊。”
闻辛一听这意有所指的话,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手按在腰间刷地就要拔剑,谢问在他身旁感觉到杀气,连忙一把拦住他:“你别冲动,我上去会会他。”
谢问走到那农夫面前,鞠了一躬道:“这位兄台,我们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想向兄台打听一男子。此人乃二十岁上下,身长七尺,长得挺俊,还有些傻乎乎。不知兄台是否见过?”
那农夫嘴角一扬:“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