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怒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一起上,抓住他!”士兵们这才连忙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阿朔按在地上,其中一个士兵索性骑在阿朔身上,举起拳头眼看就要落下。
“住手!”谢问一个箭步冲上前,单手抓住那士兵高举的手腕,只听喀地一声,那士兵扯着嗓子惨叫起来,原来竟是腕骨被谢问生生折断。谢问手一扬,那人便连同其他士兵一起滚雪球般地跌出丈外。谢问站在阿朔身前道:“他再怎么样也曾经是太子,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样对他!”
黑暗中,红影一晃,一股霸道凌厉的杀气从侧方直逼而来,谢问忙侧身一闪,一对凛冽的鹰眸便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犹如暗夜中的惊鸿一瞥。
“大哥哥!”阿朔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紧张地摸了摸他的脸,“你怎么受伤了?”谢问一愣,看到阿朔掌中的一抹血,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竟不知不觉中被锐物划开了一道口子。
眼看那红影再次欺身近来,谢问连忙挡在阿朔面前,这次谢问看得清清楚楚,袭击他的人身着红莲纹样的描金斗篷,那是天枢府最顶尖的高手才有资格穿着的制服,鹰一般狠戾的眸子如同他凌厉的掌风一样,令人望而生畏。过分端正标致的五官如同他利落飒爽的身手,完美无瑕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一切都是最恰到好处不过。谢问只是与他短暂地过了几招,就深知此人的武力远在自己之上。果然,不出几个回合,谢问就已经被对方疾风骤雨似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难以招架。谢问心想不论如何都要拼死护住身后的阿朔,眼看那身披斗篷的男子最后一掌便要劈头落下,他心一横索性挺身而上,用自己的胸膛结结实实接了那人一掌,用了十成的内力将对方那一掌顶了回去。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谢问居然如此硬核接招,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内力震退几步,强大的内力所引发的阵风将他的斗篷掀开,露出一头飘逸的暗红色短发。
“闻辛!住手!”瞿进厉声道,“谁让你要他的命,上头的命令是活捉!”
名叫闻辛的男子不动声色地收了掌,但两只阴戾的眸子仍然钉在谢问身上,谢问险些被这一掌震碎了心脉,当即口吐鲜血,向前扑倒。阿朔脸色惨白如纸,惶恐无助地摇晃着谢问的身体:“大哥哥,大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谢问拼着一口气睁开眼睛,颤抖着抓住阿朔的手道:“大哥哥没事……”
阿朔握着谢问的手,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泣不成声。
“真麻烦。”瞿进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开始乖乖跟我们走不就没这么多鸟事了,带走吧。”
“等一下!”就在这时,孟怀瑾站了出来,大声道,“你说谢问是朝廷钦犯,证据呢?还说什么奉圣上之命捉拿他们归案,圣旨在哪儿?一无证据,二无圣旨,你们到底凭什么抓人!?”
“没错,按照规定,天枢府奉命拿人是要出示敕令的。”白子曦也迈出一步,表情是忍无可忍的愤怒。
“谢师兄……”李初照站在白子曦身侧,红着眼睛道,“谢师兄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天枢府对他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不是滥用私刑吗!?”
三人的一番话就像引线一样,瞬间点燃了司衡门下弟子的怒火。天枢府抓捕谢问和阿朔的手段如此野蛮粗暴,大家看在眼里早已是敢怒不敢言,在孟怀瑾三人的带头之下,大家终于鼓起勇气,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起来。
“对啊!你们到底有没有证据!?没证据就得把人放了!”
“天枢府很了不起吗!想抓就抓,想杀就杀,还有没有天理了!?”
瞿进怒道:“放肆!天枢府办事,岂容你们这些江湖闲杂人等置喙!?妨碍执法是抗旨!窝藏朝廷钦犯更是死罪!罪上加罪,这后果你们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