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对你很生气,想当面问你怎么回事。”
“所以就因为对你的骚操作表示生气,这人就连觉也不睡跑来你家了?”苏文不可置信。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嘛,说就想见面的时候二话不说先打我一顿,然后再说其他的。”我无奈的笑笑,“就跟你说他这人有很多奇怪的点,生起气来很恐怖的。”
“幸好我那天情况不是很好,才免于他的毒手。”
那晚他颇费了点周折才搞到我家的住址,直接驱车赶过来,一路上怒气冲冲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教训我的方法,车子停到我家楼下了才想起我父母也许在家,或许还会认出他来,便想坐车里等到买早餐的时间看是否能等到我。
如果非要说什么巧合的话,那就是恰巧他那天选择的停车位是临我卧室的那一边,而在车上无聊的他,也恰好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了一个很像我的人站在窗边,正神经病地将一个袋子往脑袋上套。
“他反应真快,能在那么短时间冲上楼并拉住你,这要换成任何一个身体素质稍微差点的,我今天或许就没机会听你说故事了,师哥。”苏文不无感慨。
是啊,只要差那么几秒,我的人生将大不同。他将我从死亡的深渊生拉硬拽抢夺回来,付出的代价是右手手臂被窗台生锈断裂的铁框划破,血汩汩流出来,将我上身精心挑选的白色衬衫染成夺目的红。
他却毫无知觉,争分夺秒地给我做心肺复苏,直到我慢慢转醒。
那时的感觉很不真实,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看到钟野的第一眼,不敢相信,也不敢开口确认,怕他真的和我一样已经死掉。
他不该死掉,我无法接受。
“童童,童童。”是母亲扑上来将我抱在怀里,在她悲痛的哭泣声中,我才恍然醒悟,自己并没死。
我还活着,我抬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脑袋,钟野从地上站起来,血顺着他垂下的手臂流下,滴到我脸上。
后来,在我执拗的坚持下,最后还是带着钟野去了小区旁边的小诊所看他手臂上的伤。因为伤口太长太深,诊所条件有限,医生只给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便让我们尽快打车去医院缝针。
我便又狗皮膏药似的硬跟着他打车去了医院。一共缝了十七针,每一针,我都在心里替他数着。
从我家出来,他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不知是失血的缘故还是其他,很不好看。我一路上只顾着紧张他的伤,也没心情说话,直到伤口缝合完毕,我又按照医生说的去药房取了药回来接他,两人站在过道上,我终于对他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盯着我,抬起手臂让我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问我,“对不起这个?”
“嗯。”我点点头。
我俩面对面各自靠走廊墙壁站着,他见我点头,猛地从对面冲了过来,扬起手作势要打我,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痛地他马上又放了下来,嘴里小声发出‘嘶嘶’声响。
我先是被他吓到,转眼担心他伤口,伸手要去碰他手臂,他瞪我一眼,凶到,“滚。”
我老实收回手,做错事般重新靠墙站着,低声向他道歉,“对不起。”
“你只会说这三个字吗!”他继续用凶巴巴的语气对我。
我闭上嘴巴。
除了这三个字,我确实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在我跳下去之前,我已经对所有我想告别的人一一告别,包括他。按照我几小时前的预想,我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一具没有温度的略微僵硬的尸体。
尸体是不会说话的,更没有要说话的欲望。
他见我不说话,更加生气,骂我,“你脑袋进水了吗,自杀?”说完,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