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不高,让管家谢绝了登门拜访的客人,打算一家人简单吃顿团圆饭便好。
呼延灼表面应和,生辰当天却忙前忙后的在府里挂上喜庆的红色绸布,又是铺红毯子,又是挂红灯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镇远侯府在办喜事。
晚饭前宫里的人把沈大宝和沈晴儿的一双儿女送到府里,说是皇帝陛下吩咐的,让三个孩子在侯府吃完晚饭再回去。
沈燕北又惊又喜,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儿。望着几个孩子在灯火中穿梭,他不由得想到了从前父母在世的时候,那时镇远侯府便是这般热闹,充满了生气。
不知何时肩膀上多了一双手,无声的安慰他。沈燕北顺势靠在身后人的怀中,漂亮的眼睛闪烁着亮光。
“以后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呼延灼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
不知呼延灼犯了什么病,找裁缝给沈燕北做了一身大红的衣服,他自己也穿了一身红,两个人站在一起总感觉不当场拜个堂都说不过去。
沈燕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尴尬两个字,呼延灼却如鱼得水,热情的招呼下人吃吃喝喝。
今夜呼延灼莫名兴奋,下人的轮番敬酒来者不拒,饭后又不知从哪儿搬出来几箱子烟花,带着几个孩子和府中的年轻人快要玩疯了。
就是除夕夜镇远侯府也没有这般热闹过。
突然,尖叫声划破天空,烟花在几十米的高空中炸开,如同仙女散花,把整条街的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灯火阑珊中,沈燕北望着满天星河,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孩子们玩累了呼延灼才将所有人打发走,牵起沈燕北的手回到寝室。
吱嘎一声,门轴发出嘶哑的低吟,沈燕北走进房间便愣住了。
只见小儿臂粗的喜烛将屋子照得亮堂堂,金色的火苗跳跃着发出柔和的暖光,那光仿佛无孔不入,将人的心也照得黄灿灿。
桌面铺了红布,上面摆放着喜果和一壶酒,屋内点了熏香,是沈燕北最喜欢的梅香。
“呼延,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啊!”从雕刻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喜烛上收回视线,沈燕北笑着说道。
他本是开玩笑,没想到呼延灼竟认真的问他,“你可愿意娶我?”
沈燕北脸上玩味的神情瞬间消失,“你是认真的?”
“你若愿意,我们现在就拜堂。”
“这也太草率了吧!”沈燕北毫无准备,两个男人成亲实在过于惊世骇俗。
“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让我无名无份的跟着你,方便哪天你把我赶出去。”呼延灼语气凉飕飕的说。
“当然不是,”沈燕北急忙否认,“我又不是那种人,你多给我些时间罢。”
见沈燕北认真和自己解释,呼延灼心情大好,刚要再逗他几句,突然屏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接着一颗红枣滚到了沈燕北的脚边。
脸上闪过几分疑惑,沈燕北捡起红枣就要走过去一探究竟,呼延灼急忙把人拉住。
“阿北,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等等,我先去看看哪儿来的红枣。”
“可能是下人没放好,你先坐下听我说行吗?”
“可是……”
“一个破枣有什么可看的,我重要还是枣重要?”呼延灼抢过沈燕北手里的枣扔进嘴里吞了。
“欸……”
那枣里可有核,沈燕北阻拦不及,观察呼延灼没有生命危险才坐下道:“好吧,你先说!”
让他说呼延灼反而吞吐起来,沈燕北耐心的提起酒壶给俩人倒酒,却发现多了一个酒杯。
“怎么有三个杯子?”
沈燕北不过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