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衡闭着眼,睡意却寥寥。
他在脑海里呼唤着系统,系统立刻响应。
阮时衡:我的记忆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哎?宿主怎么会这么问,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哦。
没什么问题吗?
阮时衡知道一定有问题,他本不想思索这么多,可越来越频繁出现的异状却在提醒着他,他可能要想起什么,又或者说在提醒他曾经忘记过什么。
阮时衡:我做过的这些任务的男主是同一个人吗?
系统:按照数据运行的规则来说,不太可能是一个人,怎么了宿主?
阮时衡:没什么
阮时衡没再和脑海里的AI聊天了,他就这么躺着,很多事情从脑海里一一闪过,像鲜艳杂乱的色块。
虽然这些人的性格并不完全相同,但在某些方面,他们其实很共通。
阮时衡隐隐有种预感,他所想要知道的东西,都一定会有答案。
天蒙蒙亮时,裴瑜离开了。
在他走后阮时衡睁开了眼,看了一会儿空荡的殿内,觉得有些乏味的又闭上了眼。
事实证明,当一个清醒的暴君并不轻松,在没有彻底掌权之前,裴瑜没办法随心所欲,前朝死去的丞相党羽来势汹汹,裴瑜清理沉疴的行为将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人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像是埋在淤泥里的钉子,一脚踩下去不会伤筋动骨,却烦人至极。
想探承露殿的人越来越多,明枝和裴瑜放置在暗中的人拦了一波又一波,阮时衡察觉到了,也基本在殿内待着,连院子也不去了。
距离送小狗木雕那一日过了五日,当夜裴瑜来了阮时衡的宫殿,和阮时衡好好的亲昵了一番后,依依不舍地说了要送他出宫的事。
“等再过些时日就把你接回来,那些事物冗杂,怕是要到夏至……我周遭恐怕有别人的暗线,本来还想拖拖,但越往后越危险。”
“我想把你安置到一处宅子里,又恐你思家,那日将你掳走给你爹留了远游信,你自可以回去。”
阮时衡知道他的处境,应了一声说:“去你安置的地方吧,我爹那边,等事情风波过了再说。”
阮时衡对那个便宜爹本就没什么留恋之情,而且他觉得在这个档口不回去反而对阮家更好,阮家人多嘴杂,万一被人查到点什么,按照裴瑜现在的树敌量,有些人可能宁可错杀也会对阮家下手。
“你都不会舍不得我。”
看见阮时衡答应的这么利落甚至准备动手收拾东西的样子,裴瑜反而有些委屈了。
阮时衡可不会和他矫情,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是裴瑜掳阮时衡进宫后曾说过的话,不管阮时衡到哪儿,都是他的人,如今阮时衡拿这一句话来回他。
裴瑜又恼又喜,望着秘密离开的阮时衡的背影,决定将一腔怒气发泄到前朝那些跳的欢的人身上,反正他是暴君,暴君杀几个人,也不算稀奇。
…………
城北的松云巷新搬来了一户人家,是位高大英俊的公子,但他好似不爱出门,平日都是仆从出门采买,提及到主人家,只说是京外人士,家中富足,来京中备考,等着来年春闱。
大家也有起初几日有兴趣,因终日见不着人,也就没人谈什么了。
住在那户公子旁边的芸娘觉得大家伙传的不对,她不觉得住在隔壁家的那位公子是位读书人,她曾因风筝落在墙头爬到墙头去见到了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对她笑了笑,让她的芳心乱颤。
那眉眼不似个温和恭谨的读书人,倒像是……倒像是个薄情寡幸的风流人,吸引着人却又让人知晓毫无可能。
纵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