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主人要带领贵客去欣赏风景般带领雷诺,在重重门廊后,来到一扇铁门漆黑的房间前。
特制的铁匙转开门锁,才刚打开一点缝隙,雷诺就感到了从屋内渗漏的森寒之气。在保暖措施完善的弗吉雅王宫,室内传出的丝丝入骨的寒意让人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密封的空间内没有灯盏,却漂浮着幽蓝的光,地面上被石头摆上了奇怪的巫阵,中央是一个小小的祭坛,盛放着动物的骨殖。除了地面石阵相连接的一线蓝光,最大的光源来自右手边的墙壁,从蓝到白的渐变光给人一种寒冰凝结的错觉,而在墙壁上漂浮的是一颗人头。
虽然微微下垂的头颅和茂密华丽的卷发将精致的脸颊掩盖,雷诺还是一眼认出了玫瑰皇后。
一边的弗吉雅国王凝视着玫瑰皇后,那种专注的目光将瞬间击穿成永恒。良久,弗吉雅国王才收回细腻描绘玫瑰皇后容颜的视线,打破了沉静。
“那是我最爱的人。”弗吉雅国王意味不明地一笑,“我的亲妹妹。”
“我因为她而爱女人,也因为她不再爱女人。”弗吉雅国王用手指隔着空气描绘玫瑰皇后睡眠般香甜的脸,“我本来打算杀了你”弗吉雅国王的脸只距离玫瑰皇后1,他似乎要从呼吸中判断她的面容,嘴唇几乎吻上她的,但是最后他还是转回身来,温柔对雷诺道:“你是个好孩子。”
“”
“解祁水之围只需5万兵力,我会借你6万骑兵。”
“什么条件?”雷诺面色平静,心中却微叹——没想到弗吉雅国王先发制人,此情此景,他若是在玫瑰皇后身上做文章,以此多借兵力,未免显得残酷贪婪不近人情。而不管弗吉雅国王是否有意为之,再次目睹玫瑰皇后惨烈死状的他,不但不能以玫瑰皇后之名,让弗吉雅国王觉得自己是在帮他报仇,反而因为昔日恩情心生愧疚,只能甘为驱使。
对面的人露出细致的微笑:
“我只要暴风国王的头颅。”
博尔德通往祁水并非直线道路,而需要绕过群山。而雷诺带着来自弗吉雅的骑兵奔赴祁水有两条线路,同样是需要绕过群山,向西经过博尔德,向东则是和弗吉雅以及斯比亚毗邻的小国。
按照目前的脚程,即使马不停蹄赶到祁水,祁水也早已被攻下大半。反而是自己的骑兵,因为旅途劳累,又不能立刻布阵,很可能被反咬一口。雷诺便领兵绕到博尔德,将主力军倾巢而出的博尔德攻下。顺便故意让博尔德军官通风报信,又事先在祁水返回博尔德的道路上埋下伏兵,将奔回救援的博尔德8万骑兵一网打尽。
待雷诺领兵纵马到祁水之际,祁水城门已严重破坏,城门前士兵的尸体和狼的尸体交杂,登城梯纷纷挂在墙头。为数不多的十几匹狼还在城头上与士兵厮杀。守住城门的仅是一人——或者该说已经看不出是人是兽了。
金光电闪,一把黑色的武士刀在手中成型。雷诺一挥刀,瞬即将挡在马前的士兵腰斩为二。而早在雷诺驱马之际,弗吉雅骑兵早已发出震撼人心的呼喊。博尔德残兵不曾听说敌方有援兵,更未料会被反围,一时人心大涣。畏惧国威抵死反抗者有,见大势已去投降者亦有之。不到片刻,弗吉雅骑兵已经攻至城下。雷诺甩了甩刀刃,刀身明净如洗。
黑发青年坐于马上俯视地面,而狼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被血污成黑色。因为兽化而暴起的筋肉和锐牙利爪慢慢缩回,却让身上纵横的伤口更加触目。甩了甩被鲜血黏住的头发和耳朵,狼人眼睛发亮地凝视着马上的青年,彷如勇敢的看门犬,终于等到主人的归来。
雷诺跳下马匹,摸了摸弗雷德脏兮兮的头发。
“很好,弗雷德。”
淡漠的夸奖却让外形凶猛的男人喜悦又温顺地塌下耳朵。
这场骚乱中,祁水内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