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有默契,你应该说‘祝你好运伙计’。”
雷诺有点想哭。
“你不说吗?你喜欢他。”
“他可是女王啊”疯帽子沉默了一会,用手转了半圈帽子。
“你应该告诉他。”
“嘿,”疯帽子突然说,“你知道柴郡猫喜欢你吗?”
“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他爱人的方式不太一样,”疯帽子道,“他曾经喜欢过一个人的手,那双手真美,在人体鉴定上他真是一个艺术家”
“后来?”
“后来他向那个人申请决斗并成功了,他砍了那人的手指,生吃了。”
“”雷诺真心觉得,自己好看的地方那么多,柴郡猫应该吃不下。
“你知道他怎么入狱的吗?他喜欢一个姑娘的秀发,他把她的头皮剥了下来。”
“他干吗不用剪。”
“那会破坏完整性,愚蠢的驴唾沫。”
“你是同好?”
“不,我认为,美丽的东西留在原来的地方才更长久,人不能贪心地去占有喜欢的东西。”疯帽子看起来像个艺术家,“看着它自由地在那里,生机盎然,不是很美吗?”
15天后,疯帽子和柴郡猫在竞技场对战,十分钟后疯帽子败亡。
那顶帽子破得一吹即散。
第四十四章红桃王后③
那一天雷诺有幸成为观众,体验观看人类在眼皮下如蟋蟀般的竞技搏斗。
在这种高度观看生命轻贱地流逝,确实能满足一般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也许还会产生出“我是神啊”这种病态的感觉。
囚犯的观赏区和观众的观赏区被厚厚的水泥墙和魔法防护阵隔离,然而欢呼声潮水般无孔不入,在圆形场地的上空如鸽群久久徘徊。和观众席不同,囚犯的观赏区空荡萧索,两队人马泾渭分明。
雷诺想起和疯帽子最后的对话——
“他美吗?”
他沉思了一会,不得不坦然回答:“美。”
“那就好。”
疯帽子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那是自然的笑容,然而依旧滑稽,因为他左边那颗门牙黑了半截。
他喜欢疯帽子,喜欢他的神经质,他笨拙的善意,他纯真的爱以及神神叨叨的问题。
现在他往有着“疯帽子”铭牌的小房间走去时,路过那条型走廊,不会有人站在主道问他:“?”只要左拐就能通到疯帽子的房间,不过他要是回答“”,疯帽子就会说“那你就离开好了”;如果回答“”,他就会一脸得意地说“”。
现在没人会跟他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了,站在拐口,他习惯性地停下来。没人问“”,然而习惯性地,在心中进行这段对话后,才会插着兜往左拐。
雷诺开始对1区了解更多。
比如,公爵夫人是南派,而红桃女王是北派。
人们评价柴郡猫和疯帽子的战斗,通常会说——疯子的战斗。
不过这是两个不同的疯子。
一个是过于扭曲而超出人们的理解范围,一个是过于率真而不被理解。
当他问红桃王后:
“你知道他会死吗?”
那个男人摸索着白皙的手指关节,自然又矜傲地回答:
“让人心甘情愿奉献生命是我的一种能力。”
他想他明白了疯帽子的话——
“他是女王。”
并非他没有勇气去告白而是对方早已知晓。他如此聪明又深谙人心,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正因为知道,才把疯帽子吃得死死的。而疯帽子,明知如此却依然爱他。
别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