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为了得出这一结论,他吃了很多的苦,终于在无数次尝试改变现状的努力失败后,选择了确立这一结论——到底狼人有多少次试图用自己的好意改变人的心意,还是只是雷诺自己喜欢把别人往好的方面去想,雷诺并不肯定。但是,不管是人类也好,野兽也好,动物也好,只有自己一个的话,都会感到寂寞的吧。
“如果你没有做令我讨厌的事——特别是对我不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讨厌你?”雷诺淡淡道,“讨厌也是件花力气的事,喜欢可以说不出理由,而讨厌则一定有原因。当一个人决定讨厌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他一定忍受他很久了。也许有很多人可以跟随大众潮流来决定自己的喜恶,但是说到真心的喜欢和讨厌,却是在长久的磨合和积累中才形成的。”
“你不讨厌我?”
“如果你愿意帮我将祖母埋葬的话,那么我想我会认为你是个不错的人。”雷诺不动声色地引诱免费劳动力。狼人不舍地摸了摸祖母的手,似乎在评估肉质口感。
“一点也不能吃吗?”狼人吸了吸口水,“你知道的,小猪仔养大了是为了被人屠宰,做成香喷喷的红烧肉;青涩的果子在成熟后就可以被摘下来了——可是你看她,长得这么成熟了,这么老了,都没有人来吃她,这是多么遗憾啊!”
“我想,她一点也不遗憾。”雷诺继续淡定道。
“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饿”狼人这样说着,终于狠下心放开祖母的手,“你想把她葬在什么地方?”
“朝阳和夕阳都能到达的地方。”
狼人的利爪刨坑非常便利,在他的帮助下雷诺很快就将祖母葬好了。而墓碑,还是狼人用指甲帮忙刻的——
「小红帽的祖母之墓——大红帽」。
大红帽就大红帽吧。
雷诺跨上马,让狼人带路向着最近的村庄走去——他需要准备足够的干粮,来进行下一期的逃亡。顺着路况较好的大道一直向北,雷诺很快就看到了一座规模较大的村子。村民们闲嗑瓜子,晒着夕阳,好不惬意。雷诺下马,正想找人问问,便有一个老者走过来:“年轻的旅人,你乘着暮色到这个村舍来,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你好,老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是否可以借宿?如果我没有金钱,应该怎样得到干粮?”
“我们是十分愿意你这样英俊高贵的年轻人来留宿的,至于干粮你并不需要担心,这几年的收成很好,大地给予我们的馈赠,我们很愿意与他人分享。愿丰收永恒!”
“祝愿丰收。”雷诺应和了一声。
“这位是?”老者注意到了雷诺身后的狼人,因为雷诺的要求,狼人已经把利爪收进了手指脚趾中(虽然那样会让他有点痛),这样的话,只是指甲有点尖便不会显得特别怪异。
“这是我的随从——”考虑到便利问题,雷诺这样说,“他叫——嗯,弗雷德。”想到狼人没有名字的雷诺随口诌了个自己耳熟的英文名——貌似是他家乡某个广场的名字。
“对了,我叫雷诺。”意识到还未自我介绍的雷诺略表歉意。
“你好,雷诺少爷。我是这个村的村长,请跟我来吧。”老者拄着拐杖先行,“我知道哪里有愿意收留你们的人家,还会有一个适合您的宝马的马厩。不过不是我说——像你这样年轻高贵的青年,实在应该找一个体面的随从。”
雷诺瞥了狼人一眼,他似乎没听到老者的话,乖乖地跟在雷诺后面帮忙牵马,睁开的一只眼睛不知看向何处,然而紧抿的嘴角似有忍不住的愉悦——只有人,才会有名字。才会在被人叫到名字的时候,应出来。
路上有不少人和老者打招呼,这些人也会很客气的和雷诺打招呼。雷诺一直维持着温和有礼但又不亲近的微笑。而淳朴的村民无论男女,对于他外貌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