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虎口脱险结贵人

,却没想明白一件事。这林子外便是皇城,倘若有猛兽出没,早就传出去了,更何况是如此诡异的大老虎。不是见过的都被吞入了虎腹,就是这老虎的来头,大有蹊跷。

    大剩回到他的茅草房,把扁担搁到箱子里,用井水随意擦洗过便躺下了。往日沾上枕头便鼾声震天,这回却是翻来覆去折腾到了后半宿,好不容易睡着又做起了昨晚在林子里的梦。

    梦里大虎在白衣人手下乖巧温顺,而白衣人一边抚摸着老虎,一边冲大剩招手,嘴边还噙着温和的笑意。那白衣人本就长得极好,眉眼皎洁,唇薄且翘,绷住时尚有三分笑意,这一笑不要紧,如初秋的烟雨,倾倒天下人不为过也。

    大剩喉头发紧,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

    白衣人笑得更深了,伸出手将大剩牵到身边。那老虎仿佛不满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占了,转过头冲大剩发出低沉的警告声。大剩一惊,脚下打了个趔趄,被白衣人一拉,身子向右歪斜,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白衣人的大腿上。

    “不必惊慌。”

    还是昨日那清冷的嗓音,却被眼前这幅景象衬得有些低沉,好听极了。

    大剩一听,更加惊慌失措。双手撑住白衣人的胸膛就要站起来,推搡间把对方平整干净的素袍揉得又皱又脏,一小片洁白的脖颈被他扯的漏了出来。

    大剩臊得简直不知道把眼睛放在哪里,却听头顶一声轻笑。白衣人一把抓住大剩的手腕,翻身将大剩压在座椅上。

    大虎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大剩面前只有白衣人越来越近的眉眼,鼻子只能嗅到对方衣领间淡淡的熏香,耳朵也只能听到自己凌乱的呼吸声和那个人满不在乎的嬉笑。

    大剩浑身燥热,目眩神迷,却在这时猛的醒来。望了望四周,还好还好,还是自己那个破旧的小茅屋。他略微松了一口气,掀了被子正要坐起,突然身子一僵。

    他的那根已经翘得老高,就像他此刻通红的脸色一样,热情的宣示着心底某种不可言喻的情感。

    大剩没老婆,也没有什么色欲之心,孤身一人过了小半辈子,却不曾想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生出了这种污秽不堪的心思...那位仙人衣着相貌举止皆是不凡,对他来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大剩为自己的这种反应羞愧难当,后又惶恐不已。就这样坐在床边辗转了一会儿,大剩突然记起一事。白衣人昨日离去时手臂还是青黑色的,莫不是被老虎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倒不懂什么仙邪之道,只是听村里人讲过一些山里精怪修炼成妖邪害人的故事。昨日那老虎气势诡异又来历不明,万一是妖物所化,仙人此刻会不会有危险?要在平时,大剩最多也就在心里想想。仙人本事了得,那境界岂是自己能妄自揣测的?再者说,他都能想到的事,仙人更是能想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却好似一个火苗,若有若无地灼烧着他的心神,催动他要有所动作。大剩顺其自然地往下想去。要不...等明天去了市集,顺便跟人打听打听?确认恩人的身体无碍自己才能放心啊。

    这样想着,躁动的心好像得到了鼓舞,大剩不自觉抿着嘴角傻笑。他一瞅窗外,已经蒙蒙亮了,索性也不睡了,吃了个早饭收拾一阵,天刚大亮就挑着担子出发了。

    大剩家住的偏僻,来到集市日头已经老高了,还没等他把家伙什摆出来,就有一帮衙役打扮的人来轰他走。说是今早有新娘子的花轿要从此地路过,不准摆摊占道。

    干了好几年的行当,还从没遇上这么霸道的新娘子,就是当年皇上出宫祭天的步辇,也没听说过有清道的说法。大剩忙向那些官差一打听,原是许家千金许如妆出嫁,那些戴高帽的人也不是衙役,而是许如妆家里的杂役。

    说来也真是巧,这新娘嫁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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