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淫宴的地点定在护国寺外一片绵延的桃林里。
落英缤纷,曲水流觞。
其中有人三三两两围坐着轻声交谈,或有弹琴吟诗风雅之辈,或有独坐桃树下专心赏花。都是风度翩翩仪态骄矜的文人雅士和高门子弟,就连所带欲奴也衣衫规整不见过多轻佻。和葛月想象中的酒池肉林金碧辉煌的奢靡之景相去甚远。
他和孙玉津今日皆是一身素雅的长衫,绣着银白的暗纹,连靴子都是干净的一片雪白,头发以浅蓝色发巾规规矩矩的束起,那发巾留出一段飘逸的长度垂在脑后,煞是好看。
不像是赴一场淫宴,倒像是两个来长见识的学生。更是让葛月有一种回到在学院里错觉。
他们看了一会儿,知道大人物还没有来,淫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便双双躲到一棵桃花树下,互相凑近了耳鬓厮磨。
“小月。”温柔俊雅的男人压着葛月,叼着葛月的耳朵舔咬道:“你说这像不像当初的时候”
两人竟是不约而同的想到那些青涩又香艳的日子。
葛月嗯了一声,靠着那不甚粗壮的枝干,手指不由得抓住了一根桃枝。忽然想起什么道:“当初如不是和你玩一起,孙少爷也不会在那天下课堵着我”
“嗯,是我的错。我那时单知道你这般好看,我定要和你成为朋友天天呆在一起却不想给你找了这么多麻烦”孙玉津歉疚道,“若不是他强要了你,我也不会那么快就得到你我们应该做很久的朋友,然后称兄道弟,我再邀你出来表明心迹,你再慢慢接受我”
他们可以一起秉烛夜谈一起出门游玩一起赚取功名,将来即使天下人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葛月慢慢弯了眼角,道:“那你说一遍啊。”
“什么?”?
“就当我们称兄道弟已久,你邀我出来。”
孙玉津深深吸气,只觉得此情此景突然间都合乎了心意,与多次午夜梦回时重合在一处。
“小月,虽说我们相识已久,可我尚有一事未能跟你说。我想同你结为连理、作那比翼双宿双飞你可愿意?”
“真是好长又好酸的一段词。”葛月笑他。
孙玉津难得窘迫了一瞬,心下一横,道:“那我喜欢你,你可喜欢我?”
在他炽热又紧绷的视线中,葛月清媚的脸上绽出一个干净的笑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毁天灭地也不为过。
孙玉津突然有一种梦想成真的酸楚感,这么笑着的葛月比那三月三初绽的桃花还要干净妖媚,勾人神魂,使他低下头去触碰那两片熟悉温软的唇瓣。
葛月顺从的抬脸迎上去,两人唇齿相依,端得是柔情款款鱼水相欢。你来我往间酥麻又温暖的情潮荡遍全身,渗透到勃勃跳动的心脏。他们将彼此抱得更加紧密,变换着角度品尝对方的味道。
孙玉津的手已经隔着衣物揉搓起葛月丰软挺翘的臀肉,葛月也绯红着脸抬膝磨蹭着他两腿间沉睡的肉柱。
两个素衫轻摆的学生,借着粉红桃花的掩映,偷欢一般轻吻调情,形成了一幅唯美又浪荡的景色。
两人之间过于干净纯粹的氛围简直有些刺目。
有人故意咳嗽了几下,终于引起两人注意,转头望去竟是一大群人看着他们俩。于是稍微整理了一下,一齐行礼。
他们为首的是几个颇为儒雅年长的男人搀扶着一个老人,剩下的都是一些风姿绰约的年轻子弟。年长者看向葛月多带探究和贪婪之意,年轻者则是好奇和热切看着他们俩。
孙玉津淡淡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那些人葛月一个都不认识,自然不知道如何说,只忐忑的低头站着。
没管孙玉津说了些什么,那老人指着葛月对身旁一名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