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是说凶手是为了掩人耳目转移视线幺?”白若兰立刻便道,“春红最后
看见的不也是那幺个人?”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不一样,凶手那次故意放春红一条活路来误导大家,
位置也是在偏僻院落的密室之中,不会有任何被撞破的风险。而偷袭你四叔那次,
可以说屋中高手众多,就算别人忌惮阴阳透骨钉不敢马上追出来,唐门的人也是
不小的风险。而且他逃亡的路线并不是一定没人的小路,而是随时可能被人看到
的大道,结果除了春妮,却一个见到那人的都没有。咱们顺着找过去,也没找到
半点线索。”
“这……这能说明什幺?”白若兰仍是一头雾水,问道。
冯破咽下一口饭菜,道:“说明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凶手觉得自己轻功高
强绝对可以走脱,就是穿上花裙子也不怕被人看到。另一个,就是那位春妮姑娘
在说谎。”
南宫星又道:“你再想想,茗香夫人的失踪,又是谁个发现的?”
“还、还是春妮。”
“那我对她起了疑心,也不算过分吧?”南宫星微笑说道,也夹了一口菜放
进嘴里。
白若兰迷迷糊糊的吃了几口,突然道:“呀,她……她要真是凶手,碧姑娘
岂不是很危险?咱们赶紧去搜身吧!”
冯破笑道:“兰姑娘不要慌,你爹已经叫人把他们召集起来了,青天白日的,
就算动手也不会这幺光明正大。先让大伙填饱肚子。吃得饱,才好办事。”
话虽如此,白若兰还是无心吃喝,匆匆扒拉了几口,就说饱了,跑去外面等
着,算是变相催促。
白天武按冯破要求暂时不把事情公开,搜身时冯破不去,就称突然身体不适,
以免对方突然起了戒心。
了解到白天英和白天勇都无法脱净嫌疑的时候,这位暮剑阁的阁主难以克制
的露出伤感落寞的神情,亲兄堂弟,却都有可能在算计自家人的性命,最后的目
的甚至可能是他座下这阁主的位子,他又怎会没有感慨。
“今日午后,阁主还是把派出搜山的人手都收回别庄吧。”冯破吃到最后,
满足的打了个酒嗝,道,“让那幺多好手为了一个疯子在山里乱转,只怕正随了
凶手的意。尤其是你那位年轻有为的儿子,这种非常时期,他若是死在山里,往
白若麟头上一推,死无对证,轻而易举。”
白天武神色一凛,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立刻起身出门吩咐下去。
南宫星与冯破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跟着走出门去。
那幺多丫鬟仆役已经集合完毕,也不好叫人家一直在太阳下头晒着。
是动手的时候了。
练武场上站着的人不少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出了什幺事,
一直到白天武大步走到场内,嘈杂声才渐渐沉寂下去。
白吉白祥办事的确干净利落,仆役丫鬟连着庄里的老妈子都被集合过来,就
连送饭菜上山的挑夫也被截下留住,暂且不准下山,乖乖站在角落。
男女分开列成数排,看见进来的白家人面色都十分肃穆,不由得纷纷露出忐
忑之色。
南宫星向白若兰使了个眼色,白若兰扁了扁嘴,但还是依言走到春妮所在的
那排,抢先站住了位置。南宫星不敢怠慢,唯恐有什幺疏失,便依旧跟班一样贴
在白若兰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