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不是钻戒那种营销炒出来的垃圾玩意儿。你应该知道吧?金很稳定,就算一千年后别人把这枚戒指从土里挖出来,它也和现在一模一样,而且又很稀少,世界上所有的黄金堆在一起,也填不满这间病房的一半,还有我觉得金色一定很称你但是我忘带了!”
他懊恼地站起来踱步,又打开病房的门冲了出去,时予秋便在他身后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两个月后,朝熙制药对梅森制药提起的三桩侵权诉讼全数胜诉,并接受了庭外和解与一千八百万邦的赔偿金。后者不得不旋即宣布进行资产重组。
次年三月,必妥抑制剂正式面世,在其开发者的极力推动下,在发行之初便推行买赠合一并纳入医保。
周渺如同承诺的那般,向朝熙再次无条件地转让了抑制剂的专利,因此从它的大卖中分文无收。迄今他仍是朝熙一位小小的开发者,除了严崇光偶尔的关照以外,时常拿着不宽裕也不拮据的工资,却在学界风云再起。在他救过的人中,知晓他的姓名的患者并不多,但对整个医学而言,这无疑是另一种巨大革新——哪怕简单粗暴,哪怕只不过是针对靶点找到有效药物的简单劳动,人类终于有了控制这种未知力量反噬其身的能力,这意味着它不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而能够被人类真正征服掌握。
“目前还没有出现耐药的例子,可能再过一两个月,”周渺边哆哆嗦嗦地给自己打上领带边说,他实在太不习惯西装革履了,“不过一直有人给我寄邮件,问我我对于人除了体内自循环以外,对人类能够通过意志纵念华是否有见解,这还真把我问住了。这玩意儿听着也太唯心主义”
时予秋走过来,替他拉正了领带:“你对这个问题有兴趣?”
“有兴趣,但是我现在还是先跟踪治疗效果为好吧,”他仍然浑身不自在,对着全身镜左看右看,笔挺的衣装将他从头到脚剪裁得精神十足,他却皱起眉头,“不能换一件吗?”
“你总不至于想穿着白大褂结婚?”时予秋用两指提了提他的嘴角,“高兴一点。”
他痛痛快快地笑了,然后紧紧地将时予秋搂在怀里,听到时予秋在他耳旁问道:“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愿意回答我了么?”
“我爱你。”他干脆地说。
“不是这个,”时予秋又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为什么要研究念华?”
“”他的呼吸一顿,“实话说吧。我的确自己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啊?”他古怪地看了时予秋一眼,“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没有回路,我说的对么?我从来没有见到你使用过或者谈起过自己的能力。你是个完全的普通人。跟旧人类一模一样的人,”见他神色一变,时予秋继续说下去,“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类人了,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点这样那样的能力,所以这类人从出生以来,纵使实际上没有任何问题,也几乎会被视为残疾。”
身份证件上要登记自己的能力分类,体育课上教授的是使用回路的方法,就连游戏也几乎没有能力就难以纵。
若他不够聪颖,他本是这个世界边角处的一粒尘埃;而即便他足够聪明,也仍然在少年时难逃歧视的眼睛。
“所以如果念华的秘密被掌握在这样的人手中,如果大家百转千回,发现是你最先跑到终点,那么他们一定会十分后悔,对你甘拜下风,所以你才会在早年的时候挑选这样的课题,”时予秋抬起眼来,“这是你对这个世界的反击,是这样么?”
他沉默良久,说:“或许是吧。我从来不清楚。我确实没有,也不知道用起来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怨恨了。”
时予秋眨着眼看他,他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