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ot;臭娘们笑什么？&ot;刀疤脸突然揪住她头发。
阮眠仰起淌血的脸，目光扫过对方腰间鼓起的控制器：&ot;我在笑你们死到临头了。&ot;话音未落，整栋建筑的照明系统突然瘫痪，远处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
&ot;操！有人&ot;
消音器的闷响打断了暴喝。阮眠在黑暗中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空气里炸开血腥味。她猛地蜷身带翻铁椅，在枪声响起的前一秒滚进生锈的反应釜后方。
&ot;别动！&ot;刀疤脸的怒吼混着子弹击穿金属的声响，&ot;再动我就&ot;
他的威胁被破窗而入的黑色身影截断。季砚川从通风管纵身跃下，军靴踏碎满地玻璃，夜视镜泛着幽光。阮眠看着他抬手连发叁枪，子弹精准贯穿叁个绑匪的膝盖——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杀人时依然优雅如舞的他。
&ot;眠眠。&ot;他边换弹匣边唤她，声音温柔得可怕，&ot;捂住耳朵。&ot;
爆炸声在下一秒震碎所有窗户。预先布置的电磁脉冲装置瘫痪了整层楼的电子设备，定时炸弹的显示屏应声熄灭。季砚川在漫天飞舞的玻璃碴中穿过火线，风衣下摆掠过猩红血泊，像死神展开的羽翼。
刀疤脸突然从阴影里扑出，匕首直刺阮眠心口。季砚川旋身将她护在怀里，子弹贯穿暴徒额心的瞬间，滚烫的血溅上他睫毛。
&ot;别看。&ot;他捂住她眼睛，掌心沾着硝烟与血的味道，&ot;我们回家。&ot;
当警笛声从远方传来时，季砚川正用西装裹住阮眠颤抖的身子。她锁骨处的血痕让他眼底翻涌起黑色风暴——有些债，该用命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