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被露水沾湿的羽翼,那水珠欲落不落的,看起来不知是雨,还是泪。阿紫身上是有伞的。那把原本用作武器的铁骨伞伞面是雪蚕丝织就,不仅刀枪不入还水火不侵,区区遮雨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她实在有些倦怠,莫说取伞,此时她连手都不愿抬。只信马由缰任它自己慢慢走着。绵绵的阴雨丝丝缕缕落在她身上,雨水渐渐浸透了衣裙令其下的肌肤有了森森寒凉之感,甚至恍惚间这刺骨的寒意都浸入内里。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浸泡足了雨水的棉花。沉重闷堵地令她说不出话。阿紫往昔皮肉上的苦楚受再多都能面不改色,她甚至狠下心亲手毁去自己的容貌,可这种种都不如如今胸口这份沉闷令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