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肆心口上的刃〈中〉

他心底谋求谁也不敢奢望的位置。

    只要他肯回应这份感情,哪怕只是一封信,她都甘之如饴。

    「您醉了,咱……扶您去休息吧?」

    「……不用了!」

    「呀啊!」

    轻声地附耳低语,意yu搀扶起步伐踉跄土方岁三的她,却被一把推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霎时令室温下降两、三度。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视线,全集中在自己与男人身上,她却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能化解充斥在两人间的尴尬。

    阅客无数的她,平时不会为突发状况慌乱。太夫不是浪得虚名的称谓。

    默然瞅着那道迳自越过一屋子凌乱,亦步亦趋地往外走的背影,无助感被今晚的反常催化。她大可无视众人的视线,厚脸皮跟出去,然而双脚却因泛上姣好面容的自尊,坚决不肯在此刻踏出,率先打破尴尬的步伐。

    反倒是近藤勇,起身拉住一脚跨出门外的他。

    「阿岁,你──」

    「……我出去吹吹风。」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纸醉金迷的夜晚,被隔绝在纸门後方,从即将阖上的细缝中,她瞅见庭院一道苍白的月se,为光线不足的长廊,添上一分稍纵即逝的寂寞。她有些炫目地眯眼,眺望夜幕中的银辉,最後将视线落向,消失在门後、被夜晚眷顾的美男子。

    庆功宴上的互动,犹如松脱的齿轮般疯狂运转,屈辱似是汹涌的cha0水席卷。初见少nv的景象历历在目,而妒忌种子早在听闻他当众替她解围时,便悄然种在心底深处。刚刚那一幕,原本空x来风的不安,倏地罪证确凿起来。

    因为不想染脏手,才借助芹泽鸭,但这小姑娘b想像得更有用。

    ──虽然可能惹祸上身,事及至此,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给我等着瞧……唐洛樱。」

    撇下愤恨的话语,花君太夫转身,接着用最甜美的笑容,回到属於她的庆功宴。

    「那个……土方先生?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呜!」

    被拽着手腕走了五分钟,唐洛樱忍不住出声,打破漫无目的的冗长沉寂。尽管对他不是很了解,但她认知中的他应该不会,作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才对。

    还是说,自己又被当成罪犯,所以打算带回去处决……吗?

    暗忖所有可能x,她颤巍巍地扯住他的衣角,yu意问清来龙去脉时,却发现他不知道什麽时後,整个人半蹲在地喘着粗气,空下的手拧得衣襟隆起一片千岩万壑。

    「您、您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吗?」

    纤白的手指,碰上冒着斗大汗珠的前额时,差点被烫伤。他的t温高得吓人,面se红润如烈焰。当下只想到对方生病的唐洛樱,搀着他倚墙席地而坐,紧接着起身,打算通知店主异状。

    无论是取药,抑或是找大夫,只要能令他舒缓都好。

    「别……走!」

    「咦!」

    才跨出一步,右手旋即被擒住,接着一gu不可抗力往前倾,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他怀中。炙热的气息从和服皱摺处传来,感官末端被零星火花点燃,然而她的脸颊却宛如煮沸的开水,耳根子火辣辣地发烫着。

    吹过庭院的西风,拨弄着屋檐下尚未来得及拆下的风铃。

    清脆的铃声彷佛节拍器,穿透早已搵乱的心跳,直抵隆隆巨响的心底。前後不远处的笑语和琴声,被悸动包围起来的万籁俱寂隔绝。

    全身似是装上立t环绕音效,除了自己的心跳,她什麽也听不见。

    「呃,我──」

    「待在这里。」

    连命令也称不上的要求再简单不过,甚至扣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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