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吓

祁佑看她睡熟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她床边,拿出红外线信息素测试仪在她的后颈处测了一下。

    仪器上的灯闪了一下,信息素值还是偏低,不是很好的状态。

    他知道他现在测肯定是之过急,但他控制不住,好像只要陈苏素一天恢复不好,他心里的负罪感一天就不能消除。

    祁佑把仪器收好,看着熟睡的陈苏素,她的外貌是清俊英气的,就像她的信息素一样,像海一样包罗万象又像树木一样敦实可靠。

    她就是这样清洌又沉静的人,是他没能保护好她。

    祁佑缓缓伸出手,就在要碰上陈苏素脸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

    “喂?”

    “你发什么神经?忽然留个信息说要和她住一起?不是,你们是不是瞒着我有这么事?医院人流这么多,你这天天往那跑是怎么个事,不就是自撞枪口吗,那还不如干脆拿着喇叭宣传得了,方便省事!”

    面对经纪人连珠炮式的质问,对面听筒久久没有回声,就在经纪人以为电话出问题的时候,祁佑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我不能走。”

    “因为你上次说她那个不三不四的oga。”

    “就是我。”

    陈苏素第一次来报到的时候,经纪人特意跟他们强调,和艺人产生感情是绝对不可以的。

    她当时不明白,因为他们怎么看怎么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产生感情。

    所以她不认为祁佑对她好,是喜欢她。

    她想可能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

    但这是她最不需要的东西。

    作为女性alpha这个尴尬的身份,既不像柔美动人的女性oga一样有吸引力,也不像男性alpha一样具有压倒性的优势,陈苏素在这样的环境里挣扎着打拼,她在饭店刷过盘子,送过外卖,在酒吧当过保全,甚至在男alpha众多的工地一起做苦力,搬砖刷浆。

    对于努力生活的人来说,怜悯就是侮辱。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陈苏素睁开了眼睛,

    虽然腺体还会隐隐疼痛,但是睡的还算好。

    她看了看周围,折叠床已经被收了起来,方方正正地立在墙角,洗漱用品摆放在窗台上,还带着清晨的水汽。

    空气里残留着祁佑的信息素,最后他昨天还是在这里睡的。

    窗外有零丁的炮响,病房的走廊里喧闹渐起,护士开门进来,带陈苏素去做检查。

    陈苏素走出门,才发现医护人员们正在张贴福字春联,很是热闹。

    她恍然想起,快过年了。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节日,所有的节日都会称的她格外孤单,小时候她常常有意识去忽略自己没有家,时间长了倒也真的不觉得什么,反正所有人都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不会有人知道你有没有家,回不回家。

    但只有每到佳节时分,那些热闹的场景会时时刻刻提醒她没有家的事实。

    年复一年。

    陈苏素做完检查回到病房,发现病房里多了很多东西,祁佑正站在床边指挥着人换床单被套。

    床单被套都换成了喜庆的大红色,床头柜上放了很多零食水果,窗户上也贴上了窗花。

    陈苏素一时语塞,祁佑看她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好看吗?”

    “挺热闹的。“陈苏素看他一副求赞赏的样子,总觉得他像她对门家的小黄狗看见她摇着尾巴求摸摸的样子。

    “这才像过年的样子嘛,”祁佑满意地点点头,“我可能过两天就走了,等年后我再回来,这几天你自己好好在医院待着。”

    “你不用管我。”陈苏素想等他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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