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寻别驾偶忙里偷闲

别驾不在,若是旁人我就叫他改日来了,不过是你,我就指点一句。"言毕招手,三郎凑过去,孙朦在他耳边说:"你往白家巷子去,东头第五家是他家。快去。"

    美人呵气如兰,三郎不免又犯了那毛病,忍不住扭头去亲他脸,又用手摩挲他一截脖子,滑腻无比。孙朦倒知趣儿,把小嘴儿凑过来,四唇相接,三郎将舌头向他嘴里伸,正碰着孙朦送过来的香舌。两个人难解难分的亲了一回,总算知道这是官衙,好歹没上手乱摸。

    那小吏咳了几声,三郎才放开孙朦,转脚向白家巷子寻去。走到白毓家前,见大门半掩着,三郎叫了几声门,好半晌走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这少年眉眼挺俊,歪靠在门框上,皱着眉道:"吵死了。你找我哥哥干什么?"

    三郎看见他耳朵上戴了平安扣,觉得面熟,可偏想不起是谁,便道:"这位小兄弟,白别驾在家么?有份文书需得劳烦他盖印。"

    "小兄弟?你不认得我了?"这少年更生气了,冷冷道,"我哥哥不在!"

    说完,这少年就要关门,三郎忙使手撑住门,道:"那你哥哥去哪了?我这事着实着急。万望告知一二。"

    少年推了几回,合不住门,瞪了三郎一会儿,见他总笑嘻嘻的,方道:"我既不知道他去哪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愿意,就进来等等。"独自往院子里走去。三郎瞧他身姿窈窕,秀发编成数股小辫垂在身后,总算想起这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簌,又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仿佛是伤了腿。

    三郎心道:横竖也无事,不妨就等一会子,倘或过小半个时辰还不回来,再走也不迟。因便跟着进了屋,这住处打扫的十分整齐,正屋摆着一套水曲柳的家具,陈设十分朴素。白簌端来两盏素白瓷杯,坐在旁边请三郎喝茶。

    因见白簌仍撅着嘴,三郎便道:"你还生三哥气吗?我怎么不认得你,只是你比下雨那天瞧着更好看了,我生怕冒犯你,才没叫你名儿呢。你叫做白簌,是不是?"

    白簌掌不住,笑了,仍抿着嘴不说话。三郎道:"我瞧你走路怎么一拐一拐呢?我还有些治跌打的好药,改日给你送些来罢。"

    白簌道:"并不是跌伤。你有什么事找我哥哥?"

    三郎取出那纸文书展开,白簌就着他的手瞧了一回,道:"原来是这个。咱们堂里可定了人了么?像我这般大的能去么?"

    三郎便道:"每天要在马背上待八九个时辰,你可受不了。"

    两个人叽叽咕咕说起城墙外头的事情,原来白簌从没出过远门,好奇着呢。他两个有问有答,一时说的热闹极了。忽听的大门响,外头走进来一个穿着朱红官服的瘦弱青年。他的衣裳颜色已不鲜亮了,眉眼清俊,可惜脸颊上有掌心大一块胎记,破了相。

    白簌站起来叫哥哥,三郎也站起来,唤了声别驾。

    白毓道:"三郎突然登门,是有什么急事要办?"

    三郎将文书递与白毓,白毓仔细的看了一回,问:"今年要押送的数目还没定,你们怎么就知道要走关内了?这时日和人数又是怎么定的?"

    三郎道:"虽然还没报,不过祝融坊那边已经有个大概了。时日和人数都是按着惯例定的。"

    白毓缓缓颔首,这才从腰间取下小印盖了,又说:"我想着你们尽早走的好。今年春早,早去也可早回。这是我的意思,你们自己裁度。"三郎自然称是。

    说完这一回公事,白毓这才对白簌说:"好容易伤口好些,又爬起来做什么?"

    白簌嗫嚅不能答,白毓说:"我回来拿趟东西,就要赶着去官里了,你往日不是总念叨三哥长、三哥短么?便替我好好招待一回,可不许淘气作弄人。"又对三郎说,"这孩子一心崇拜你那手家传枪法,你若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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