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中元节太守慈教子 (没肉)

    上一回说到兄弟两个酒后乱性,竟弄得三郎后股阵阵作痛,醒后走不得路,十分狼狈。所幸三郎自有一栋小小院儿,因便躲着养伤。这事本也不稀奇,满城男子,哪个没被压着干过屁股?

    偏三郎是个心气高的,自认风流文才,轻易不肯居人下,又恐先例一开,不好对付别个相好。故咬牙将邱凤乾骂了又骂,心中悔恨不已。

    这般过了两日,三郎身体逐渐恢复,独宿多日,十分难熬,不免又动起心。这一早墙外传来阵阵鞭炮声,三郎猛地惊醒,方忆起竟已十五佳节。待要起身时,却觉腿间异样,原来主人还没清醒,那物却雄赳赳的直朝着天,独眼湿淋淋的流出些水儿,将一片阴毛也打的湿透。

    三郎自言自语道:“乖儿子,你且忍忍,爹一会儿便找个好人家,送你过去。”便起身拿了热毛巾搭在那处,那物起初仍不软垂,好似一面旗帜般竖在三郎腿间,好一会子才服帖下去。

    方穿好衣物,便听有人叫门:“三叔!可在么?”

    三郎开门,见是一个不及人腰高的童儿,问是什么事,童儿答道:“巷子口有人找你哩,你快去瞧瞧。”

    三郎大约猜着七八分,便不疾不徐走到巷子口,见街对面停了一辆红漆车轮、四角缀流苏的桐木马车,一个老仆站在车旁,车前挂了两盏熄灭的灯笼,上写了个大大的杜字。

    三郎停住了脚。

    那老仆一步三赶的跑到三郎面前:“三爷,可等着你了。”他说了一句便不说了,只是打手势请三郎去马车上,三郎站着不动,斜眼觑那车儿,只见木格车窗微微开了一条缝,有丝明晃晃的光线漏出来,是黄金首饰上反出的晨光。

    三郎道:“忠叔,有甚话便在这处讲了吧。”

    杜忠,就是这老仆,低声道:“少爷在车上等着呢。这几天少爷饭也吃不下,每日呆呆的也不知想些什么。三爷,哪怕是过去说两句话呢?”

    这头小猪也有吃不下饭的时候么?三郎回想起杜胭狼吞虎咽的模样,又想着他每日坐在东窗下那个他惯用的酸枣木靠椅上发呆的样子,不禁心头一软。

    大约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杜忠又恳求道:“便是少爷有千日不是,也该有一日是。你二人相识有七八年,怎么就至于不往来了呢?”

    三郎正要说话,忽听得吱呀一声响,桐木车窗子整个打开,紧接着几声冷笑飘出来:“算你是个狠的!我自认也不曾行差踏错一步,如何便白给你羞辱?且告诉你,今日好生请你,你只扭着作怪,赶明儿惹得我性儿发了,你才晓得厉害!”

    便见杜胭端坐在车窗边,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嘴唇涂的红嘟嘟的,只是眼睛通红,像是才哭过。

    这一通发作倒是惹得三郎笑了起来。杜胭撅着嘴又开始流泪:“你笑什么?你以为我说到做不到么?你、你等着,总有、总有收拾你的一天!”哭的直打嗝。

    但凡这些双儿一哭,三郎便是有天大的火气也要弥散,他走到车窗边,一边拿手替杜胭擦眼泪,一边慢慢道:“倒是长进了些,往时生气只晓得找爹爹,如今总算知道靠自己。”

    方才三郎冷冷淡淡,杜胭好似公鸡般昂着脖儿,流泪也只是默默的,叫三郎这般柔声说两句,却哽咽起来,简直要哭的喘不上气了。

    他一边哭,一边捉住三郎放在他脸上的那只手,拿指甲又掐又拧,还放在嘴边狠狠咬了几回。

    “你做出这般事,我还没顾上说你,你倒对我又打又骂起来了。罢罢罢,一会儿才和你好好算帐。”

    “我又做那般事了?就是你最不好,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哪天我死了怕是你都不知道!”

    见他又是一副惯常的撒泼样儿,三郎沉下脸色:“是说你跑去杨家铺子里折腾玉珠的事儿!别和我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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