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许可以

。”宁德面露讶色∶“慢着,江南棋会不是有一个组别,准予女子参与吗?”云荇沉吟∶“我去的是本赛。”宁德怔住了。云荇接着道∶“我并未因此死心,之后又北上玶都,四载同顾修业与学棋,也常出入坊间,寻与闾阎交手,涉历为贵胄所轻慢的博戏,殿下,我希图能有一日与所有高手过招,而非只作为伴读留在宫禁。”“所以这回你所旨趣的,是四海棋会。”宁德悟道。云荇郑重颔首∶“正是。”这么说,在四海棋会临近之时,翰林承旨却溘然将教谕换成她,看来动机不太纯。宁德靠在软榻上∶“你若执意如此,本宫也不会强人所难,其实是父皇看我静不下心,想拿纹枰熬我,宫中真正对下棋有兴致的,另有其人。”云荇抿唇。宁德嘻嘻一笑∶“本宫知道你与我那大外甥是同窗,可以为我在说他?实则是本宫另一个小侄女。”邺王之女,年仅五岁的宗姬寿彰郡主,小家伙幼时抓周,无视了一堆经籍胭脂铲勺花样子,爬得老远去摸毫不相干的楸枰,宁德送的小绢人她也不玩,倒爱缠着姑姑摆子。宁德抬眸∶“天高任鸟飞,本宫说不上喜欢珍珑,显然不能成为她的榜样,但你也许可以。”云荇喃语∶“殿下……”宁德又摆手∶“女眷不便干政,能帮你到什么程度,端的还看父皇意思,你最好知个底。”云荇拜伏,表示会意,她顿歇了一下,另向宁德提请,问是否有办法代为引见中书舍人,这段时日翰林承旨不在宫禁,简直机不可失。至于中书令,申覆王言,辅弼大政,不是她所能见的。中书舍人只参议表章,以帝姬的身份,晤面倒不是难事,但需要一个契机,正好三天后,东内苑举宴,或可召几个下了值的过去。宁德叮嘱云荇在宫中先留几日,届时随她赴宴,云荇俱应是,她点点头,又把鱼袋和藤纸递还。“上谒吏员,该有的铺排,也许不比见本宫要少,这些东西你也一并捎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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