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卑微。
闻祈年按在她们的牌面上,脸色格外惨白,状态很是执拗,隐隐有要毁了这句牌的趋势。
奚白轻眯了下眼,她微笑着看闻祈年,下最后通牒:“要不,这场游戏现在就能结束?”
分了手,她就没法做闻祈年的主,这场赌约自然就能结束。
闻祈年彻底僵住,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来,扩散在四肢百骸。心脏里,绵密而又尖锐的疼痛一点点爆发,后劲十足,钝钝的疼。
操!
笑里藏刀,分明是警告他。
可他还真不敢。
闻祈年克制着,连灌了几杯酒,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滚入衣领,奚白看了一眼,神色不明:“你少喝点。”
“那你会心疼吗?”闻祈年望着她,眼眸湿红,像只被放归山林,受了伤后见到原主人的野兽。
渴望被关心,却又只认她一个人。
安娜分下了牌,奚白没再回答。
但这次,她没再像前两次那样让索菲亚随机选牌,而是将牌捏成扇形,难得认真地盯着琢磨。
众人都以为她终于是要认真起来,神色不由得也跟着紧张。
闻祈年握着酒杯,指尖用力,骨节泛白,奚白的温柔太过反常,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打量着牌的时候,他也没放过奚白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瞧了几秒后,他视线骤然顿住,扭头看向奚白,脸色惨白。
奚白从头至尾,目光就没有落在那最小的几张牌面上。
她一直在看那几张大牌。
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即便他再不想接受这个猜想,在脑海中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后,只剩下那个最荒诞、最叫他崩溃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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