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找到了那人身影,倒是有些眼熟。任东杨动作轻灵,从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掠近,发现这人竟是白麟。
任东杨的怒火蹭地窜上心头,她牢牢捂住白麟的嘴,提着他的衣领往夏家庄外奔去。
到了江边,任东杨把白麟往地下一掷,压着怒气问:“你怎么来了?!”
白麟先是惊恐,待发现抓自己的人是任东杨,颇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他欢喜地爬起来喊:“东杨!”跑过来想要抱任东杨,被任东杨一脚踹倒。
任东杨蹲下,提起白麟的衣领,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白麟一撅嘴,说:“你好凶啊。”眼看着任东杨的怒气要压不住了,他不敢再废话,连忙说:“重明回门派送信鸽,他再来的时候我就悄悄跟上啦。东杨,我就是想见见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要生气?哈,你白大少爷想做什么当然就可以做什么啦,完全不用多想任何事。”任东杨气极反笑,“你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吗?随随便便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即便你自己不怕被抓,也不为我的安危着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白麟嘴唇翕动了几下,发现自己的确考虑不周,低下了头。
任东杨问:“你是怎么知道夏家庄的,我明明叫重明在江陵城里等着我,难道他也来过?”
白麟窘得低下了头,他先前还笑重明只知道躲在附近土地庙眺望夏家庄,想着等到了任东杨面前邀宠时要踩一脚那个呆瓜,现在才知道人家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白麟低声答道:“他这两天晚上一直在东边的土地庙里。”
任东杨冷哼一声,转身去了土地庙,白麟连忙跟上。
重明跟着任东杨出来过很多次了,只不过以前都是到了目的地就开始动手,像现在这般暗中潜伏的任务还是第一次。
任东杨命他等在江陵城中,每十日假扮货郎在夏家庄碰面,除此之外若有情况会去城中找他。
重明不希望主子有一丝一毫额外的劳累,所以他每夜都会来到夏家庄附近的土地庙,这是夏家庄往城里去的必经之处,他彻夜不眠,只看着夏家庄方向,若主子出现,他第一时间就能接应。
今晚,重明仍是坐在土地庙的屋顶望着夏家庄,突然,他远远地望见了任东杨的身影,而任东杨身后还有个人,看着有些像白麟。重明不及多想,从屋顶跳下,朝着任东杨迎过去。
任东杨冷冷瞥了重明一眼,重明惶惑地想:主子生气了,是因为白麟少爷,还是因为我?白麟少爷怎么会到这里,难道是随我而来?唉,必定是我惹主子不快了。
重明白麟二人随着任东杨进了土地庙,重明立即跪下请罪:“重明知错,请主子责罚。”
任东杨淡淡地问:“错在何处?”
重明答道:“重明失察,不知白麟少爷一路尾随,竟叫白麟少爷闯入夏家庄,险些误了主子大事。”
任东杨听罢,当即给了重明一个窝心脚。
白麟幸灾乐祸地说:“重明,说你自己的错扯我做什么?瞧瞧,你主子不乐意了吧?”
任东杨低喝:“闭嘴。”继而又对重明说:“白麟武功只比你差那么一点,他若有心遮掩行迹,你是发现不了的,这个我不怪你。”
重明抬头,香案微弱的烛光下,他丽雅的脸庞上露出迷惑的神色,重瞳如同含露,显得楚楚动人,任东杨看了有一瞬心软,放柔了语气:“你错在不听我的话。”
重明长睫微闪,心虚地垂下了眼。
任东杨继续说:“我明明吩咐你在城中等我,你却偏要出城。若我去城中找你,而你在这土地庙没发现我的踪迹,我到城中扑了个空,岂不误事?我知道,以你的脾气,既然来了这里,必定会整夜不睡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