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车也得给我留时间吧,更何况我在工作,怎么看手机。
你扪心自问,参加过多少次儿子的家长会,又多少次他放学去接过他,屈指可数!就今天我实在请不了假,要你帮忙接一次,都能来不及,你究竟有什么国家大事需要你去心。
许钰,现在公司在上升期,我基本上忙的连吃饭时间都没有,你就不能理解下我吗?
上升期,上升期,三年前你就上升期了,我也没看你这破公司上升啊!
尖锐的破裂声在墙上,明明隔着一道木门,可所有的碎片似是砸向了肉做的垫上,扎刺无痕。
小手摁灭桌上的台灯,窝进一米五的床里,闭眼,用力地闭上眼,眼睫处挤压出三折线,手攥住被子盖过头。他不允许自己醒着。
再睁眼,是他渴望已久的疼痛。
不在心里,在眼上。
如未灭冒着火芯的烟灰,零零洒洒地落进了水里,结成片,星星点点地消亡。
醒了。
女人带着劣质糖果黏腻的嗓音。
请医生来看过了,角膜受损,没什么大事。
角膜受损?
手指顺着脸颊来到突起,粗粝厚重的布料,鼻尖这才传来刺辣的酒精味。
一把扯下,白色的强光像是有人拿着明晃的灯在他眼中摁下了电源开关。
闵嘉成本能用手掌按住,强烈的痛感这才从眼眶内反出来,如针扎,如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