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命晷

不愿意在李晚镜的家人面前问东问西,现阶段,我只想和李家人保持距离。

    李若天对我的到来却十分热络,命人端茶倒水,还不停地嘘寒问暖,问我们婚后的事情,我也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李晚镜在他的家族中有多么受宠。

    但我一心只担忧着孩子和那户人家,眼睛不停地往门外看,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关心,道:无事,我在此任职时间虽不长,但这类孩子还是见过几个的,喝了药,喂了奶,应当没有大碍。

    说到这里,我便好奇了:这孩子生的如此之小,才几个月?

    她道:看这样子,应该不足四月。

    四个月?她莫不是糊涂了?四个月孩子就能出生吗?而且如此之小,真是诡异。

    我们等了很久,那武叔总算是来了,说来也真是神奇,孩子用了那味药后,竟然真的开始喘气,而且面色也逐渐红润,他见孩子被救活,跪在地上跟我和林欢千恩万谢,哭得快要昏厥,我们急忙扶起他,让他依李若天所言,验谱上籍,给孩子领那个叫子药的东西。

    我也是才注意到,户部的大堂中,放置着三个巨大的圆形铜盘,中间纹路繁复,十分奇异。李若天命人取了孩子的脚尖血和武叔的指尖血,滴入铜盘,更为奇异且颠覆我对这个世界认知的现象出现了。

    那些本来只是死物的血液如同瞬间获得了生命开始蜿蜒爬行,在铜盘中的纹路肆意行走,甚至能沿着盘壁逆着重力向上,我看得目瞪口呆,不仅为面前逐渐显露的花纹震惊,还疑惑于只是少量的血,是什么做到在巨大的铜盘中蔓延如此之广的?这是什么玄技?

    李若天已经司空见惯,面色如常。

    孩子的血和武叔的血分别滴在不同的铜盘中,李若天左右看了看,忽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她对武叔儿道:孩子不是你的,差他人前来验谱。

    武叔身子一颤,惊恐地看向李若天:不不可能妻主她妻主她只有我一个夫,怎会

    我怎会知道,赶快让孩子的父亲过来,否则无父籍。

    李若天寡淡的回应让武叔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惨烈的悲鸣,他抱着脑袋,在大堂里胡言乱语地叫起来,就是不肯相信,说大人一定是看错了,妻主身患重疾,他每晚都守在妻主身边,孩子不可能不是他的,一定是看错了,绝对是看错了,他要求找别人再看一次。

    李若天压根不理会他,打算遣人赶他走,但又看到了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的我,估计是顾忌到在我面前的形象,改了口:行吧,拆谱再验。

    说完,便有旁边的女子打开铜盘。原来这铜盘还能上下拆开,成两个铜盘,上方一层薄薄的圆盘被揭掉后,下方又是一个薄薄的圆盘,女子执一张雪白宣纸,平整上铺,顿时红色的细密纹路便印在了纸上,其线条之细,我觉得还不到十分之一毫米!

    另一个铜盘同样的程序,不过是上下两张都做了拓印,可以看出一个阴文一个是阳文,在阳光下,薄薄的宣纸白得透明,四五个户部女子对比了宣纸后,都道:不合。

    李若天道:看吧,我都说了。哦对了,验谱一银,拓印三张三银,羊奶二铜,共计四银二铜。

    说着,她拿走了五枚我还给武叔的银币,还很贴心地找了零,便不顾男子的哭喊,遣人将他赶了出去。

    我沉默了很久:孩子若是无父籍会如何?

    李若天道:对孩子倒没什么大碍,毕竟是个女孩,药该给还是会给,就是以后每次娶夫都要验谱,比较花钱。对男人倒是有些那啥,没有孩子,老了就没人养活,全靠他妻主的良心喽。说着她喝了一盏茶,飞快换了话题:改天你和晚镜一起回趟李家吧?府上最近到了一些南国水果,母亲说给你们送一些可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有个东西还臭臭的你们直接过来,喜欢哪个就挑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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