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追妻千里

积攒起来的敬佩,就被宋毓利落的宽衣解带给终结了。

    花添看傻了眼,不敢喊人,只能上前试着阻拦。可谁知这个醉鬼力气颇大,花添好几次都险些被他摁在地上。

    于是拉扯之间,只能由得他将自己剥了个七七八八,继而四仰八叉地往她床上一躺,便再也不动了

    花添气得不行,奈何她虽然武功高,但力气还没有大到可以从床上捞起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的程度。

    结果就是那一夜,宋世子躺在她床上岁月静好的时候,她却撑着头,在外间的矮榻上坐了一整晚。

    花添本还担心次日醒来,要怎么应对这种尴尬,宋毓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早便走了。只在她桌上放了一包剥好的栗子,和下面压着的一张新的任务条。

    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发现宋毓会以各种借口将她留在身边。

    而她的身份,也就从之前躲在暗处的刺客,变成了他名正言顺的亲卫。

    当宋毓的亲卫是件很累人的事。

    除了正常的执勤范围外,她要守着宋毓上朝、守着他睡觉。

    甚至是在沐浴更衣的时候,宋毓都会以需要人保护为由,将花添扣在自己的净室,而两人中间,只隔着一架薄薄的屏风。

    花添觉得宋毓是故意的。

    因为净室守卫呆在外面就行了,刺客不至于突然从浴桶里钻出来杀他。

    但宋毓却说,花扬曾经就在他沐浴的时候从天而降。

    花添无语,但想了想,又觉得这确实是花扬能干出来的事,不知为何便没了反驳的底气。

    于是,她又这么浑浑噩噩地成了他身边唯一可以近身的人。

    后来新帝登基,前朝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藩王权臣各怀心思,北凉人对宋毓的强硬外交手段不满,几次明里挑衅、暗中使绊。

    可这些风风雨雨在他眼里仿佛不值一提。

    他手段凌厉,对上铁血、对下怀柔,秉公办事、精于朝政。

    也只有在抄了贪官家的时候,他会把那些名画字帖都拿给花添,让她帮自己收着,却从未向她要回。

    花添渐渐觉得,从前那个嬉笑怒骂、没有正形的燕王世子,正在一点点地蜕变成一个真正的、能统御天下的帝王。

    就连在世家仗势婚的时候,他也能凛眉怒目,沉声问到,是不是朕空置后宫,便不能坐这帝位了?

    一句话堵得朝臣无言。

    廊外的阳光,透过勤政殿的菱花窗洒落,落在他玄色的龙袍上,斑驳一片。

    而在那片斑驳之中,花添看见宋毓侧过头,对着她没脸没皮地眨了眨眼。

    那一日满室春阳,她的心就此怦然。

    再后来的事,就有些顺理成章了。

    花添从小长在闺阁,也是到了八九岁的年纪,生活所迫才进了百花楼。

    所以端庄大气、知礼明仪的大家闺秀,是永远做不到宋毓那样没脸没皮的。

    两月前的一次微服私访,北凉人不知是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提前埋伏在了宋毓必经的山道上。

    那一夜瓢泼大雨,御驾被截,随行亲军寡不敌众,宋毓失血受伤。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原本在床上都踢不动他的花添,竟然扶着他在夜雨瓢泼中,突了北凉刺客的包围。

    两人寻到一个暂且能做避雨之用的山洞。

    一把篝火之后,宋毓就不负众望地做了所有男人在此刻梦想能做的事情。

    那一晚,花添是有些晕的。

    很多细节记不清了,只记得洞外嘈杂的雨声,洞内男子放肆的索求、和自己难耐的嘤咛。

    宋毓真是浪荡。

    明明都伤成那样了,还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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