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殿”,从来不会跟老师有什么主动的接触,但在心里还是觉得“老师”是高自己一等的值得尊敬的存在。没想到今天……陈天航苦笑。
“怎么样?我们是不是来得特别及时?”高振看见陈天航像在想着啥心事,不说话,就随口说了起来,“我说你跟徐老师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要是我俩不在你是不是就把他打一顿了?!犯不着吧?什么大事啊?!”
“得了吧,我打他?他打我吧?你没见着他刚才气得眼睛都红了。”陈天航说。
“对啊,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副样子,还挺吓人……所以你俩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他那个性格,你还能跟他急?”高振说,他不能理解。
“陈天航,”一旁的叶子文突然开了口,好久没听见叶子文叫自己名字了,陈天航还愣了一下。
“咋?突然叫我名字?咱生疏成这样了?”陈天航说。
叶子文没有答话。
徐皓已经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了,他们三个像是漫无目的一样,在崇实广场闲逛。
“陈天航。”叶子文又开口了。
陈天航笑了,叶子文一直是个性格比较拧巴的人:“咋了?有事儿您说话。”
“你到底干嘛去了?”叶子文沉着脸,犹犹豫豫,“你真的是去帮姚远……学长的家人?”
叶子文好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儿了,话说了一半儿,没说下去。
“是啊。”陈天航说。
“那你们现在……”旁边一直很话痨的高振也语塞了。
“已经立案了。”陈天航说。
“立案?”高振好像在咂摸这俩字儿的意思。
“立案?”叶子文反问,他说话一直很直来直去,这次也是,“意思就是说姚远……学长真不是自杀的?那是谁?还是说……”
陈天航还没回答,高振先替他答了:“你猜的是吴鹏?”
“吴鹏老师?!”叶子文跟见了鬼似的,大声问,“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搞不明白了?!吴鹏把姚远推下楼了?还是说只是一个没看住……姚远跳楼了?!”
“不会吧,姚学长也二十好几的人了,还需要人看住?”高振也不知道了,他无可奈何得摇着头,看着一旁的陈天航,“到底怎么回事啊?航哥。”
陈天航想了想,回答:“姚远坠楼的地方并不是连廊。”
“不是连廊?那是哪儿?”高振立刻问。
“看连廊那里。”陈天航指了指他们头顶的崇实广场东西两栋大楼的连廊,这会儿他们就站在连廊的斜下方,“下面那一层。”
三个人沉默了几秒,盯着连廊看。
“下面那一层?什么啊?!别说了,大晚上的,我害怕!”高振叫了一声,他就差捂着脸堵着耳朵逃跑了。
陈天航不知道高振竟然这么胆小:“你怕什么呢?这儿这么多人……”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叶子文沉着脸,“下面那一层是吴鹏的办公室……”
☆、十三、溯(三)
“吴鹏的办公室?”高振听了这句话才像恍然大悟一样,“意思就是姚远学长跳楼的地方不是连廊,是吴鹏的办公室……”
陈天航没有出声。
“那也不对啊,吴鹏怎么会让姚远在自己办公室跳楼呢……这也太离谱了吧……姚远怎么会选这么个地方跳楼呢?示威吗……”高振抬起头,看着还在亮着灯的十四层,像是喃喃自语一样。
他们仨就这样站在姚远坠楼的地方。
陈天航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没有把握——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在吴鹏的办公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所谓的“训练”?是一场谋杀?还是别的……如果是“训练”,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