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站,齐年继续向前坐,而流光则恋恋不舍地下了车。
当然,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在家里还没呆上几天,就又踏上了去北京的车。
没办法住在齐年宿舍,他只能在附近找了个短租房。
来之前,流光就一直心心念念,在年底的时候,还真让他给盼来了,北京下了一场大雪。
“走啊,出儿门玩”,流光兴奋地拉着齐年。
齐年纠正他,“要么是出门儿,要么是出门玩儿,没有出儿门玩这种念法”。
这几天流光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学起了儿化音,可惜,学得实在是不好。
他啧了一声,“行啊齐年,你这才一个学期就这么熟练了”。
齐年搓了搓流光冻红的双手,拿出手套,还给他带上了帽子,“快走吧”。
下雪后的未名湖,隔着湖面眺望博雅塔,一片银装素裹,有种别样静谧的美感,莫名让流光想到了那句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不远处走过几个人,“诶,齐年,这就是”。
“对,我男朋友”,齐年大方的拉起了流光的手。
“哟嚯,行啊,可爱”,那人又故意逗流光,“哎我告诉你,你可得小心点儿,表白墙上给齐年表白的都能围着湖绕一圈儿了”。
“滚滚滚,嘴欠的”,齐年笑骂了一句。
“谁啊”,流光果然开始吃大醋了。
“室友。小光,你别听他瞎说,表白墙我根本看都不看”,齐年解释道。
“噢~,你们表白墙是多少,我也去发一条,‘齐年已经名草有主了,你们都死心吧!’”
大雪纷纷间,天色越来越晚。北京的跨年夜也挺热闹的,有不少活动,他们先是去世贸天阶转了转,但还没看一会,仰着脖子就累的发疼,最后俩人一商量,决定先回去,早睡觉,然后明天一早起来,去天//安//门广场看新年第一天的升旗仪式,倒也很有纪念意义。
“你以前来看过吗”,在寒风中,流光裹紧了衣服问齐年。
“没有,起不来”,齐年笑了笑。
“今天我陪你”。
“以后也要一直陪着我”。
“嗯,一直”。
☆、结实
“齐年!”,首都机场,流光拉着行李出了关,挥着手大喊。
齐年本来在看另一边,听到喊声也转过了头,两人就地来了个大拥抱。
“想我了吗”,齐年抬起手摸了摸流光的后脑勺,毛茸茸的很舒服。
流光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齐年手里拿的麦当劳上,“废话”。
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每次流光回国的时候,齐年都会买好很多麦辣鸡翅等着他。
流小光诱捕器。
洗干净手吃完了鸡翅,两人才开始拉着行李箱走,每次回国前,流光都会租下北大附近的短租房,作为假期的活动地。
机场快线至三元桥换10号线至海淀黄庄换4号线至北京大学东门,线路他都背下来了。
收拾好屋子,他累的向沙发上一瘫,缓缓问到,“齐年,你知道为什么我买今天到的机票吗”。
“知道啊”,齐年笑着说,“五周年纪念日嘛”。
就在5年前的今天,在X中的天台上,他们在一起了。
今年,流光大三结束,他们仍然在一起。
人都是有情绪的,要说在这5年里完全一帆风顺,不闹矛盾,那是不可能的事,大大小小的架数不清吵过多少回了,甚至冲动之下连分手也说过,但每次在最后关头,都没有人发出那串数字,那串属于他们的二级密码——毕竟发出去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他们觉得这个冷静期的机制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