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早早地成熟起来,不再让母亲为自己操心,他的理智和克制也让母亲既欣慰又心酸。严晏成有些封闭自己的情感,他不会主动和人交流,但也不会拒绝别人合理的请求。他觉得自己钻研的学术足够他花费所有心思,也做好了独自过完这一生的打算。
但是,魏稚想是个意外,他用一种莽撞的、不计后果的姿态闯入了严晏成的生活。事情发生后他经历过很多情绪,却独独没有厌恶。知道那人是魏稚想时,越是好奇就越是试探,没想到连自己干涸的心也一并送了出去。他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和魏稚想做了三年室友,没有察觉到一点对方的想法,毕竟这份丝毫没有冒犯到他、相处虽少却让他自在的关系,根本少不了魏稚想的不断配合和退让啊。
所以,当魏稚想将一片真心捧到自己面前时,他怎么舍得拒绝。紧了紧拥住魏稚想的手臂,似是在提醒对方不要不敢向他索取安全感:“不会的,不会收回的。”
滴答滴答,吊瓶里的水终于滴完了,两颗曾经很远的心也在这个午后慢慢靠近。坦诚后的魏稚想再也不掩饰自己的迷恋,他离开严晏成的怀抱,像是怎么也看不够般将视线游移在对方脸上,可他有些挫败,因为他发现自己惯用的那些华美辞藻此时毫无用武之地,他想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形容出严晏成有多让他痴狂。严晏成如何会感受不到这浓烈的情意,既然魏稚想已经向他跨出了一步,那他也该有所前进,他握住魏稚想的手捏了捏,声音染上了几分柔和:“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