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另一个人

    应着,又补充一句,「这小侉子跟郑小婉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让许还周搞到是真

    的,应该把这三个人拴在一块游街才是。」

    又有一个人接话:「这谁都知道」,然后又象自言自语似的说,「他妈的许

    还周这王八蛋还真行啊,一个炕上两个骚娘们,你说他能老那幺硬吗?」

    「能这等水色的城里娘们,一晚上五个我都能硬的起来。」

    这些话全听进我的耳朵里,但他们根本没想过要避讳我,作为挨斗的地主狗

    崽子,让我听到我又敢怎幺样呢?

    我本来并不紧挨着妈妈的,但没游上几十米远,就有几个很坏的民兵,将我

    带到了妈妈身边,并且又用一条绳子将我也与妈妈拴在一起。

    的群众围挤过来,就象电影中围斗那女特务一样,

    将我们紧紧地围在中间。好在赵小凤一直在旁边用枪拚力阻挡着人群,民兵营长

    郭二麻子也时间地游巡于妈妈身边,用他那魁梧的身子将妈妈遮挡,妈妈才

    不至于过分地受伤害。

    「谁那幺缺德拴的绳子?」正持着卡宾枪走在我和妈妈的身边的赵小凤上前,

    好心地为我和妈妈解开拴连在一起的绳子。见又有几个流氓坏小子大声嚷嚷着我

    们母子二人搞破鞋,便冲着那些人大声地说,「你们别胡说,鲁小北不是和他妈

    搞破鞋才挨斗的,他是炸炮仗市才挨斗的。」

    不过他这话说出后,自己也感觉似乎有点那个,便又大声补充说:「鲁小北

    没搞过破鞋……」只可惜,她的声音全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和人声的呼叫

    声中。

    也有的是对妈妈的同情与怜悯,「那个城里下放来的,真的与那幺多人搞过

    破鞋?」

    另一个声音:「我才不信,看人家成份高又长的好,欺负人呗。」

    又一个说,「怪得着她们吗?许还周要睡她,她们敢不从吗?还有睡过她们

    的呐,那不是正挎着盒子枪巡逻吗。」她指的是郭二麻子。

    「哼!别看今天神气,许还周当年多神气,一个被窝里抱两个城里娘们睡,

    你看现在怎幺样了。」

    此时的许还周,正被几个妇女围在中间,几个人用抐鞋底用的锥子,在他的

    大腿上、屁股上扎着,扎得他再也没有了昔日造反派司令的风采,一个劲地求饶,

    「哎哟亲妈呀!疼呀……哎哟姑奶奶呀!饶了我吧。」

    「你不是会整人吗,你到是整呀,你整呀!」

    「姑奶奶呀,扎两下别扎了呀,哎哟妈呀!我不敢了呀!」

    正在这时,一个长的矮矮胖的女人,用铁锨铲过来一堆狗屎,放到跪着的许

    还周的面前,「想不挨扎也行,把这个给老娘吃下去,就饶了你。」

    许还周哭着,自然不肯吃,于是,几只女人的脚踩到他的头上,把他的脸整

    个给踩到那堆狗屎上……

    就在赵小凤解开我们母子相连的绳子没一会,又有一条更粗的拴牲口用的绳

    子被人拴连到我和妈妈的脖子上,而且这次拴的更紧更短,以至于我和妈妈的脸

    都差不到要挨到一起了,妈妈脖子上拴着的几只又脏又破的布鞋,还有与鞋拴在

    一起的几双脏的分不出原色的破袜子,几乎贴到我的脸上,一股恶臭象无数讨厌

    的小虫,直钻进我的五脏六腑。

    「哎!看呀!这个臭不要脸的跟她自己的儿子搞破鞋哎!」就是给我们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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