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是谁?」
这是个耳熟的问句。
「哥哥。」
「为什麽呢？」
「因为......哥哥不能没有我。」
——
「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是谁?」
「弟弟。」
「为什麽呢？」
「因为......我不能没有他。」
——
雪白的床单，在床上交缠的俩人，房里安静的诡异，只有阵阵的喘息声和
吟。
「你还是一样冷漠啊，顾丞。」蒋若浑身赤裸，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弱喘息却不感羞耻。他纤细的手搭在顾丞的颈间，双眼凝视着顾丞黑黝黝的瞳孔，里头好似藏着数不清的秘密。「在想什麽?」蒋若问道。
顾丞瞥了瞥身下的人，不说话，下身的动作越发激烈，面无表情的做爱，彷佛被赐予命令的机器。
「啊！啊！慢点......顾丞......」
「安静的被我插，要不滚出去。」顾丞脸上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婊子。」顾丞加上一句。
蒋若愣住，随即又惨然一笑。「是啊，我就是个婊子，只有婊子，才会在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身下承欢。」咬住自己的手掌，蒋若强迫自己不再发出声，眼里却愈加模糊。
在小穴里发疯似的来回抽插，却仍平复不了顾丞烦乱的心，他啧了一声，把性器抽出来，挺身
在了蒋若脸上。「别把自己讲的那麽可怜，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藐视你。」语毕，拉上了裤头拉链，随手拿了件外套，顾丞便甩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每次都是这样，性事过後，顾丞仍衣冠楚楚，而自己早已狼狈不堪。蒋若以为自己哭的出来的，但他错了，人真的到最崩溃最难过的时候，反而一滴泪都挤不出来。
又能怨谁呢？这是自己选择的，不是吗？谁叫他爱他爱得那麽深，深到宁愿用任何事来换取他那一丝一毫的温柔。但现在，连能和他做爱都是一种施舍，即使过程难受、痛苦、沉闷，他也甘之如饴。
自己真的，已经贱到这种地步了吗?
——
「哥哥，你回来了!」一脸稚气的少年推开客厅大门，本来忧伤的情绪一扫而空。
顾丞微笑，伸出双臂拥住了少年。「洋洋，吃晚饭了吗？」顾丞轻抚着顾洋的短发，眼里尽是温柔与宠溺。
「还没啊，在等你。」顾洋回答道。
「想吃什麽?」
「嗯......想吃你煮的。」顾洋垂下头，诺诺说道。
「好。」顾丞一口答应，看向自己弟弟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决定先备好晚饭再问清楚。
「哥哥......」不料顾洋捏住即将离开的顾丞的衣角，开口说道。「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感觉吗?」
顾丞的笑脸顿时僵硬，他停顿了一下，回头问道:「怎麽会问这个?在学校有喜欢的女孩子啦？」
「不是女孩子......」顾洋低着头，捏住衣角的小手显得更加不安。「我在学校有个死党，但最近他和其他女生说话的时候，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我竟然会吃醋...」顾洋皱起眉头，继续说着。「上次他突然靠我好近，我，我的心跳跳的好快，都感觉快喘不过气了。」
「哥，」顾洋抬起头，看着顾丞伪装出来的笑颜。「这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吗？」
「我不知道，」顾丞果断说出口。「因为哥哥也没喜欢过人。」
「洋洋，等我煮好饭，再说，好吗？」顾丞摸摸顾洋的头，说。
「好。」顾洋乖巧地放下手，走到沙发坐下。顾洋隐约感觉到哥哥似乎有点生气，但却不知道自己惹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