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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身上扎扎实实的,北京的冬天这么冷,启深竟然没穿过秋裤,身体素质真是好。”

    赵西音顿时哭笑不得,“您怎么知道他不穿秋裤!”

    赵文春理所当然道:“他自个儿跟我说的,那时候,我对他比你大七八岁还是有点想法,他告诉我,他在北戴河一个冬天洗的都是冷水澡。让我放心,说他能长命百岁然后照顾你一辈子。”

    赵西音愣住了,赵文春说完也愣住了,他立即改口,“对不起啊闺女,爸爸不是故意提他的。”

    赵西音闷闷嗯了声,“瞧出来了,您是真喜欢他。”

    赵文春听笑了,屈食指敲她脑门,“顽皮。”

    手机在卧室响了,赵西音站起身,声音渐小,“他才是您亲儿子。”

    到了桌边,一看屏幕上闪烁的数字,赵西音皱了皱眉。

    ——

    周启深这两天去天津出了次短差,应酬局上喝了不少酒,回来在高速上睡了一路。手机搁西服口袋里调的静音,一遍遍地响也没个察觉。

    后来电话打到了他秘书这儿,秘书只得斗着胆子把人叫醒,“周总,周总。”

    周启深脾气不好,睡觉时尤其,他人昏得厉害,睁开眼被日光刺得差点把酒吐出来,没好脸色:“我听着了,别嚷了。”

    秘书把电话递给他,迟疑了下,“是您父亲。”

    周启深一张脸阴沉如暴雨将至,人仰着靠背,伸手掐了掐眉心,还是接起电话。那头喂了好几嗓,也不知周启深有没有听,周伯宁耐心比他还差,刀光剑影的不满与抱怨如约而至:

    “你躲,你就躲,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不接我电话是吗,我告诉你,你秘书的,你公司的,你媳妇儿的,我一个个打,我就不信找不着你!”周伯宁气势压人,嗓子常年嘶哑,稍一提声,就像碎裂的酒瓶,十分嘈耳。

    周启深别的没听见,只抓住了重点。他冷硬打断:“你找小西了?”

    “我找她天经地义!”

    周启深牙齿都快磨碎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伯宁说:“我要来北京,我要来看腿!”

    周启深简直了。

    他爸是个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想一出是一出,最是言听计从,最易受那些亲戚挑拨唆使。看什么腿,分明是来不让他好过的!周伯宁把赵西音搬了出来,这是周启深最大的软肋,他忍了又忍,难得一分客气,“我给你安排西安的医院,找人送你去。”

    没得谈,周伯宁执拗,一定要来北京。

    周启深手一抬,把手机摔了下来。然后重重往后靠,枕着后脑勺,松开衬衫领扣,大口大口喘气。车里开了空调,他额间却被气出了一层薄汗。

    良久,周启深睁开眼,哑声对秘书说:“手机你再新买一个。”

    他从西装口袋摸出自己的,缓了缓,给赵西音打了过去。

    赵西音接的快,语速也快,“周叔腿不好,要来北京看病,你是不是在忙所以没接电话?没关系啊,你别跟他吵,我跟他解释了的。还有,他是明天中午的高铁,你记得去接他。”

    很奇妙,周启深的心渐渐沉淀下来,他长吁一口气,神色颓然且有愧,沉声说:“对不起。”

    “嗯?”

    “他以为我们没离婚。”

    于心有愧是真的,当时堂哥来北京那么一误会,周启深承诺她,会给老家那边交待,再不让乌龙发生。赵西音也沉默了许久,应道:“先让他来病,以后再说。”

    周伯宁和周启深父子关系水火不容,但平心而论,周伯宁对赵西音还是没什么意见矛盾。周启深回西安少,但农历春节避免不得,在家的这两三天,赵西音就成了润滑剂。姑娘聪慧机灵,总有法子不让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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