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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妃,就像肃王、恭王、静王他们的母妃一般,安分守己的在宫里过日子。不能让景溶因为有自己的宠爱,生出非分之想,生出萧墙之祸。

    只有在漆黑的夜里,殿中只剩下他和景溶的时候,方才尽情宣泄自己所有的喜欢。

    “真的不相信我?”

    溶溶垂眸不说话。

    太子抬起手,用手指在她背上轻轻的划了一个“溶”字。

    “你还记得?”溶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从前景溶给他侍浴,趁他眯着眼睛休息的时候,在他背上写了他的名字。

    “当然。”太子自得地一笑,然而笑过之后,声音压低了许多,“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刘礼提不起气吗?”

    “因为他是你最疼爱的弟弟。”

    “这只能算是三成的原因。”

    “那剩下的七成是什么?”

    “因为我心里清楚,四年前的我,比刘礼更蠢。”

    “蠢在何处?”溶溶问。

    太子苦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喜欢的人好。”

    守着自己爱的人,却不敢爱她,甚至最后都没有护好她。

    “那你既然那么喜欢景溶,后来遇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还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溶溶就是觉得,他没他说得那么好听。

    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景溶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他的爪子,对自己毛手毛脚。

    更有甚者,还说要照顾她一辈子。

    这些事,他忘了,溶溶可没忘。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同。”

    “我给你解腰带的时候,你就感觉到了?”

    “当然。”太子笑了笑。

    他的腰带素来都系得很紧。

    这是从无觉禅师那里传过来的习惯。

    无觉禅师参禅苦修,食半饱,穿破衣,枕硬石。他虽然无意苦修,却觉得师父说得有道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一个人若是过得太舒适,整个人就会松弛下来。

    紧梆梆的腰带,就像一条紧箍咒,时刻提醒他不能松懈。

    “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能这么顺利动我的腰带?”从前在玉华宫,每日都是景溶伺候他更衣。

    溶溶脸庞微红,终是笑了。

    “那次我故意解错,你看出来了?”

    “不然呢?为什么要你进去侍浴?”

    “可是……可是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没直接从世子身边要走我?”

    太子默了一下,“那个时候,母后正在为我择选太子妃,我知道此事终究避不过去,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

    “那后来你为什么说要庇护我一生?”

    太子眉梢一跳,发现在这件事上她过不去了,便问:“怎么一直提这几个字?吃自己的醋吃得这么起劲?”

    溶溶轻轻“哼”了一声,“我是吃自己的醋,可你呢?对那个时候的你来说,景溶和溶溶,可是两个人。你说自己多喜欢景溶,又对着我说要庇护一生,谁能信你只喜欢景溶?”

    还不止呢,上辈子他跟景溶在一起,都是叫景溶伺候他,这辈子呢,刚碰到没多久他带着她买花灯、坐游船、听小曲儿。

    看着她赌气的模样,太子忍俊不禁。

    “喜欢景溶是真的。至于你,一开始我确实不想把你当做她的替身,甚至不想再见你。可是元宝那么喜欢你,我心疼他,由着他和福全把你弄进东宫。溶溶,我忍不住。”

    他太想景溶了,即便如此,他也秉持着一分清醒,不想要什么替身。

    可她太像景溶了,除了长得不像,哪里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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