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
“怎么了？”程研秋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陈晓转过身看着她端着鸡汤从外面走过来。
程研秋走过来把碗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到陈晓的身边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瞬间明白了她脸上的晦暗不明。
“来，过来先喝汤吧。”
程研秋拉着陈晓往书桌的方向走，到了椅子边上，程研秋没有让她坐而是自己先坐了上去，再把陈晓拉过来坐在他的腿上。
陈晓的手里还拿着那个协议，程研秋也不急着解释，他的手环过陈晓然后勾着手去搅动碗里的汤勺。
陈晓闷闷的坐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看着他的手动作优雅的在鸡汤里搅动。
两个人之间静的出奇，陈晓感受得到他匀称的呼吸，她听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心里想着怎么解释关于这个协议。
程研秋眼看着鸡汤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就放下汤勺，把她手里的协议抽出来随意的放在一边。
“先喝汤。”
他把汤碗端起来放在陈晓的手中，陈晓看着碗里的汤突然觉得鸡汤太腻了，根本喝不下。
陈晓慢慢把汤碗放在桌子上，自己调整了一下在他怀里的位置，提了一口气才说出话来。
“这个协议。”
程研秋又将桌子上的那几张纸拿起来，随意的翻着。
“是我妈给你的吧。”他口气更加随意。
“嗯”陈晓点头，随即又立马摇头“不是……”
陈晓想了一下又诚恳的补充说到“我是自愿签的。”
说的时候一脸真诚的看着程研秋的眼睛。
程研秋勾着手指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一点，还用手指来回在她的下巴上轻柔的抚摸着。
陈晓看着他眼睛里越来越浓的笑意，只见他眼里的笑慢慢晕染成一朵花一般的绚烂，原来人家所说的爱好的眼睛真的存在。
程研秋看着怀里呆呆的人，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他喜欢她被自己迷住的样子，每次她一副怯懦的躲在一边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逗她，看着她沉迷在自己的魅力中，他很有成就感，这比考试拿了第一或者谈成一单大生意还让他有成就感。
其他对他来说都是唾手可得，唯独她的痴迷是不一样的。让本身对任何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来的陈晓对自己表现出这样的痴迷，比任何事都难，都让人感到愉快。
程研秋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在她耳边说：“我知道。”
他修长的手指迅速把把协议翻到最后一页然后继续说到：“所以，我并没有签字。”
说完之后静静地看着陈晓的表情，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手中的纸，然后转头看着程研秋。
“为什么？”陈晓不解的问。
程研秋把手中的纸一扔，搬过陈晓的肩让她正视自己，认真的说：“陈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签这样的协议，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以被你算计的。”
“你就不怕我以后跟你离婚？”
“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分开，也会努力的让你不会这样想。”程研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坚定的说。
陈晓的眼里立马就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陈晓边哭边笑，程研秋慌忙的帮她抹开眼底的泪，谁知她的泪却是越抹越多，多的湿润了他的心。
半晌才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程研秋，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要跟你离婚！然后带着你辛辛苦苦挣的钱去找更好的人！”
程研秋搂着她的肩哄着“好、好，可不敢欺负你！”
在当天的日记里陈晓这样写道：程研秋，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存在，遇到你已经用完了我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