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他，“不用了。”
“用，你这脚这样在学校怎么方便？”
石默顿了顿，“那谢谢，麻烦你。”
顾尧摸了摸他的头，“我喜欢有礼貌的小孩。”
“哥——哥——哥——怎么样？”
“他今天住顾尧家，脚踝骨折，打了个石膏，养着。”陆川旸说完笑了笑。
夏宥拍了他一下，“你还笑？陆老师，你的学生受伤了！”
陆老师咳了咳，道：“你们小孩走路的时候能不能走点心？”
“小孩——你个头。”说完夏宥就回房间做作业了，并不想理陆川旸，陆川旸啧了一声，心想，说错话了。
小孩多好啊，显得很亲昵，可是夏宥就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总觉得这是陆川旸嫌自己小的一种方式。
陆川旸只能服软，默默跑去厨房削水果，然后又默默给夏宥端过去，很像妻管严了。
夏宥看了一眼陆川旸，他觉得陆川旸好像真的有点变化，变得更温柔？又不只是温柔，夏宥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多想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边的气氛是温馨的，顾尧家就快打起来了。
“你出去，我一个人可以洗，嘶——。”
“你不逞强会死吗？”顾尧看着石默这副样子就来气，刚才听到浴室咚的一声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赶过来就发现他摔倒在地上。
“那我也不要别人帮我。”石默扯紧浴巾。
顾尧快被气死，看两眼怎么了，都是男的，就算他是gay也不会对学生出手好吗，他走上前，一下扯过浴巾，“你逞什么——”
石默咬着下唇坐着，拳头都握了起来，顾尧走上前，把他扶了起来，披上了浴巾。
石默不说话，一个人又没办法保持平衡，他只能扶着顾尧，顾尧看着石默低着头站着，道：“还是别洗了，擦擦身子吧。”
石默点了点头，顾尧帮他把热水放好，然后把毛巾递给了他，道：“我…出去了。”
石默看了一眼顾尧，点了点头。
石默的皮肤很白，所以皮肤上的乌青块就很明显，顾尧看到了，背上和腿上都有，顾尧觉得应该不是刚才摔得，因为有的地方还有很明显的红痕，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愈合了。
顾尧叹了口气。
石默出来的时候空气有点尴尬，顾尧挠了挠头，“你怎么不叫我，我扶你。”
“你，看到了吧？”
顾尧愣了愣，“对不起…但那是怎么了？能说吗？”
石默反而笑了，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爸打的，我已经习惯了。”顾尧注意到石默的眼神黯了黯。
顾尧急了，“为什么不报警？”，石默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顾尧顿了顿，道：“早点休息吧。”顾尧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居然什么安慰的话也讲不出来，亏自己还纵横情场那么多年。
他要出门的时候，石默拉住了他，“你不睡吗？”
“我睡沙发就行。”
石默咬着嘴唇不说话，却还是拉着顾尧，他真的觉得顾尧没有必要为一个学生做到这个地步，以前他的老师从来没有过，他不想多欠他的人情。
顾尧顿了顿，道：“好。”
夜里，石默拿出了手机，对着手机屏幕发呆，顾尧注意到了屏幕的亮度，转了个身，又让石默转过身，轻轻地抱了上去，一下一下地顺着石默的背，“睡吧。”
石默吓了一跳，“我…吵醒你了？对不起。”
顾尧笑了笑，“恩，我喜欢有礼貌的小孩，睡吧，晚安吻就算了。”
为什么一个近乎是陌生人的怀抱那么温暖，自己的至亲却只会打他骂他，石默心想，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