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话本

    看话本

    第一章

    时值五月中，夏天的迹象开始明显，天气渐渐变热，雨水也慢慢变多，倒是稍减了这夏日的燥热。尽管刚刚下了一场大雨，打得院子外的芭蕉叶啪啪作响，但这雨总下不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停了。

    述冬像往常一样，用完晚饭后便懒懒地坐在临窗的榻上，靠着墙，舒适地拿着一本她的主子大发善心在外面给她淘来的话本津津有味的看着。

    她的主子李府三少爷李陶德对她有时候就像宠物一样，经常喜欢逗逗她，但有会在她板起脸孔之前适可而止，给她扔几根骨头——不，是几本她喜欢的闲书、话本。虽然她很少看见李陶德看这类于正经读书无益的书，但他却会定期给她带回几本。反正她不用考取功名，只是无聊消遣罢了。

    虽然李陶德把书递给她时，笑眯眯的，但在她伸出手准备接过的时候，又把手缩回去，反复几次，看她几乎着恼，才把书直接塞到她怀里，状似无奈但又得意地说：“好啦好啦，给你，逗你玩的，谁叫你就这个时候对我最热情呐。”

    说实话，李陶德实在是一位清俊的少年人，虽然在她面前时常没个正形，但在长辈和外人面前，又确实隐隐有成为遗世而独立的翩翩君子的姿态了。

    拿到书后，述冬心满意足，也就不计较他的捉弄。只愤愤地想：哼，我年纪比你还大呢，竟然用这种哄孩子的口吻和我说话。但也就是在心里默默吐槽，她还没有胆子大到说出口。

    雨后的风十分清爽凉快。一天也就这个时候最悠闲。

    用完饭，给李陶德铺好床之后，今天的事情算是做完了。看着话本里的才子佳人相知相爱，温情缱绻时，述冬不自觉微笑；看到相爱之人被棒打鸳鸯时，述冬扼腕叹息；当然，也难免会有一些发乎情，不止于礼的场景，且描述得……极其详尽。“……两唇对口，一臂枕头，拍搦奶房间……”①述冬脸红心跳。

    述冬没有经历过情事或看见过活春宫，但偶然听过二少爷房里开过脸的侍妾和其他丫鬟聊天时说过：“不就是进进出出那一回事嘛”。述冬懵懵懂懂。

    平常述冬也会伺候李陶德穿衣脱衣，身体接触的时候不少，尤其是他早上刚起床的时候……

    一开始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发现李陶德突然忸忸怩怩的，耳朵红着，看她的眼也闪闪躲躲，害她莫名奇妙。

    直到有一天发现李陶德的裤子突然奇怪的透明粘，李陶德的奶娘赖嬷嬷知道后提点了她……

    虽然听到的时候她十分震惊，但总归明白了李陶德的反常只是男孩，不，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而不是像她之前认为的生病。

    李陶德发现述冬看见他的变化并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之后，在述冬近身伺候之时，慢慢德也就神色如常了。

    在述冬正沉浸于话本子之时，李陶德李陶德慢悠悠地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伴随着木屐踩地的“嗒塔塔”响。

    “冬儿，来，帮我绞一下头发”

    述冬正看到一对男女巫山云雨，颠鸾倒凤……忽然听到李陶德的吩咐，不免有些心虚，但又十分想看往下的剧情，便在那一页右下角折了个角，顺手把书合上放到榻上，才慢吞吞地接过李陶德递过来的厚棉布，轻轻地拢着他的头发，把水挤出来。

    夏天出汗多，李陶德喜净，三天两头就洗一次头发，述冬便也常常帮他把头发绞干，手法倒熟练。

    “看到哪儿了？”

    正当述冬专心地和湿漉漉的头发斗